第68部分 (第1/5页)

风四娘已走过来,抢过则倒满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好酒。”

这当然是好酒。

风四娘对酒的辨别,就好像伯乐对于马一样。

伯乐若说一匹马是好马,这匹马就一定是好马。风四娘若说一杯酒是好酒,这杯酒当然也一定是好酒。

“这是三十年陈的女儿红。”

她笑着道:“喝这种酒应该配阳澄湖的大闸蟹。”

冰冰立刻站起来:“我去替你蒸螃蟹。”

“我也去。”风四娘道:“对螃蟹,我也比你内行。”

她们并没有给对方暗示,可是她们心里的想法却是一样。

——四个人若都留在这里,这地方就未免太挤了些。

她们情愿退出去。

她们知道萧十一郎和沈壁君一定有很多很多活要说。

但是沈壁君却站在楼梯口,而且居然抬起了头,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种谁都无法了解的表情,轻轻道:“这桌上就有螃蟹。”

桌上的确有螃蟹。

冰冰知道,风四娘也看见了。

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沈壁君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不让她们走?

难道她已不愿再单独面对萧十一郎?

——她是不感?还是不敢?

难道她已没有什么话要对萧十一郎诉说?

——是没有?还是太多?

萧十一郎眼睛里,已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却微笑着道:“这螃蟹是刚蒸好的,还没有冷透,正好用来了酒。”

难道他们真的想喝酒?

——为什么酒与忧愁,总是分不开呢?

酒已人愁肠,却没有泪。

谁也不愿意在人前流泪,英雄儿女们的眼泪,本不是流给别人看的。

酒在愁肠,泪在心里。

脸上只有笑容。

风四娘笑得最多,说得也最多,喝了儿杯酒后,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你身上真的有那么一块青色的胎记?”

她本就是个打破沙锅也要问到底的人。

其实这句话本不该问,无论谁看见冰冰当时的表情,都能看得出那瞎子没有说错。

风四娘却偏偏还是要听冰冰自己亲口说出来。

冰冰只有说。

——遇见了风四娘这种人,她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她垂着头,说出了两个字:“真的。”

风四娘却还要间:“这块胎记真在……在他说的那地方?”

冰冰的脸却红了,红着脸低下头。这本是女人的秘密,有时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

那瞎子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有一双魔服?

风四娘转过头,去看萧十一郎。

——你是不是也知道她身上有这么样一块胎记?

这句话她当然没有问出来,她毕竟还不是那种十三点。

冰冰的脸更红了,忽然道:“这秘密除了我母亲外,只有一

个人知道。”

风四娘立刻抢着问,“谁?”

“我大哥。”

“逍遥侯?天公子?哥舒天?”

“嗯。”

风四娘怔住。

冰冰道:“我母亲去世后,知道我这秘密的只有他,绝没有第二个人。”

她说得很坚决。

她绝不是那种粗心大意、随随便便的女人。

风四娘相信她的话:“可是,你大哥岂非也已死了?”

冰冰的脸色更苍白,眼睛里又露出那种恐惧之色,却没有开口。

风四娘道:“你大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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