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5页)
连城璧举起酒杯淡淡道:“只要是能令人喝醉的酒 就是好酒,请。” ‘
这句话几乎和方才萧十一郎说的完全一模一样。
风四娘做梦也想不到连城璧会和萧十一郎会说出同样的一句话,因为他们本是极端不同的两人。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在基本上是相同的,只是后天的环境将他们造成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想着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感情。
风四娘心里也有很多感慨,忽然想起了杨开泰。
她本来从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她从未爱过他,他既然要自作多情,无论受什么样的罪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但现在,她忽然了解到他的悲哀,忽然了解到一个人的爱被拒绝、被轻蔑,是多么痛苦。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酸酸的、闷闷的,慢慢地举起杯,很快地喝了下去。
连城璧的酒杯又已加满,他举杯向萧十一郎,道:“我也敬你一杯,请。”
他似乎也在拼命想将自己灌醉,似乎也有无可奈何、无法忘记的痛苦,似乎只有以酒来将自己麻木。
他又是为了什么?
风四娘忍不住试探问道:‘连公子也许不知道,她……”
她正不知该怎么说,连城璧已打断了她的话,谈淡道:“我什么都知道。”
风四娘道:“你知道?知道有人在找你?”
连城璧笑了笑,笑得很苦涩,道:“她用不着找我,因为我一直在跟着她。”
连城璧目光转向远方的黑暗,缓缓道:“我已见过了。”
风四娘显然很诧异,道:“那么她呢?”
连城璧黯然道:“走了,走了……该走的,迟早总是要走的。。。”
这句话竟又和萧十一郎所说的完全—样。
风四娘更诧异:“难道她也离开了他?”
“她明明要回去,为何又要离开?”
“她既然己决心要离开他,为什么又要对萧十一郎那么绝情、那么狠心?”
风四娘自己也是女人,却还是无法了解女人的心。
有时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
但萧十一郎却似已忽然明白了,整个人都似忽然冷透。由他的心、他的胃,直冷到脚底。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火焰般燃烧起来。
他知道她更痛苦、更矛盾,已无法躲避,更无法解决。
她只有死。
死,本就是种解脱。
可是她绝不会白白的死,她的死,一定有代价,因为她不是个平凡的女人,在临死前,一定会将羞辱和仇恨用血洗清。
萧十一郎的拳头紧握,因为他已明白了她的用心,他只恨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到,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他恨不得立刻追去,用自己的命,换回她的一条命。
可是现在还不能,这件事他必须单独去做。
他不能再欠别人的。
连城璧的目光已自远方转回,正凝注着他,缓缓道:“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可怜的人,但现在,我才知道,你实在比我幸运得多。”
萧十一郎道,“幸运?’
连城璧又笑了笑,道:“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完全得到过她。”
他笑得很酸楚,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讥消之意,也不知是对生命的讥消,还是对别人的讥消,或是对自己的?
萧十一郎沉默了半晌,一字字道,‘我只知道她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连城璧瞪着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大笑着道:“什么对不起,什么对得起?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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