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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寓卖了,完全弃之如敝屣,那房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留下过别的女人的气味,她想想就觉得恶心。鲁风知道后白了脸,明白了她决不回头的意思。
怀月用卖房子的钱再加了一点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城西新开的楼盘,120方,正逢楼市低迷,打了很好的折扣。她这几年下来深受鲁风的影响,认为把钱存在银行是不可原谅的自我贬值行为,只有变成固定资产才是投资的最佳选择,有了这套房子,或出租或转手,总比存折上的死钱让人心安,现在不比以前,她得学会为自己赚钱为豆豆谋划。
另一套是市中心80方的二手房,离单位近,最主要的是楼下有公交车直达排屋。怀月一开车就紧张,纯粹的“本本族”,虽说驾照在口袋里呆了3年,真正开车的次数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说起来鲁风这几年对她也是极好的,她所有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包办,出入都亲自接送,离婚的时候鲁风想把车也给她,怀月没要,她觉得坐公交上下班更加省心。
“有什么好可惜的,这样的败类!”邓缘缘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她,“怀月,你现在有钱有房,好好地重新开始,28岁还不算晚,还可以挑男人。”
邓缘缘是大美女,五官都美得很张扬的那种,现在电视台当记者,偶尔这张脸也能在屏幕上晃那么一两下商怀月一直奇怪以她的姿色水平似乎去主持一档谈话栏目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就混在默默无闻的记者堆里老是跳出不来。
“笨蛋,你以为凭你脸蛋长得好中文系的高材生就能上节目?” 邓缘缘倒是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得有后台,你要是得了台里或上头哪个人物的欢心,自然当红主持都可以替你让道,可惜姑奶奶我才不屑去伺候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男人,脏死了。”
邓缘缘在市区有个100方的房子,自然是她父亲给买的,她花钱一贯大手大脚,在那样的环境下,每天都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手头基本没什么积蓄。“我也是最后一次敲诈我家老头儿了,索性敲狠一点儿。”她摆出一付很得意的样子道,眼底深处却只有掩不住的伤心和无奈。
离婚以后怀月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周一到周五去杂志社上班,隔周的周六周日接了豆豆回排屋,另外一周和邓缘缘几个逛逛街喝喝茶打发时间。习惯以后,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以前轻松自由多了。
豆豆上的是全托幼儿园,周五晚上才允许接回家,鲁家的三个大人平时都很忙,轮到的那一周爷爷奶奶都是全心全意陪着的,也能督促鲁风留出时间给孩子,这让她总算隐隐有些安慰。她最怕离婚对孩子造成心理上的影响,当初因此犹豫再三,现在看来,判给鲁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逼着鲁风尽点当父亲的责任。至于将来,等那个声称怀孕的女子生下孩子后会怎样,她也懒得去想,大不了把豆豆接回自己身边,她的这份母爱,总随时随地都是在的。
那个女人应该生了吧?她淡漠地想。虽然因为豆豆的关系还时不时地和鲁风见面,但鲁风总是很小心地避开那个女人的名字,如同以前瞒着她偷情时一般滴水不漏。
豆豆只回奶奶家,除了知道爸爸离开妈妈又娶了新老婆,连那个女人的面都没见过。她猜测可能是公公婆婆对她不争不闹心怀愧疚之余的补偿。
不知那女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对着正枝叶繁茂生机勃勃的花园发了一阵呆,当初她生豆豆的时候宫门迟迟不开,足足疼了一天一夜,鲁风那着急心疼的样子历历在目,现如今,这付柔肠又赋予了新人了,想到这里,眼眶有点发酸。
“妈妈,妈妈,你又在偷懒了。”豆豆不乐意地拉着她的衣角,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着她,白生生的小脸上有两道浅浅的泥巴痕。
怀月回过神来,赶紧张开手上的塑料袋笑着讨好道:“豆豆看,妈妈采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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