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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并无不可说之话。”老皇帝示意刘峰讲出心中的疑问。

“陛下似乎从未将燕王召回京都过……微臣以为陛下可以发诏，召燕王进京议事，到时候陛下可以试探一下燕王的虚实。如果他真有反心，可将他软禁起来，也免得日后大祸。”刘峰建议道。

老皇帝没有接刘峰的话，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凝视着前方，良久他才转过头来，对刘峰说道：“这个诏书，朕不能下。除非朕死了，否则燕王也不会轻易进京。”

刘峰有些诧异，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似乎是料到了刘峰的心思，老皇帝冷声道：“当年燕王还只是皇子的时候，他非常喜欢甜儿。他甚至向朕提出了要取甜儿的要求。只是朕当年心里只有太子，所以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就为这时，他一直嫉恨于我……后来封王放地，他便主动要求去燕京边陲之地。我知道他是想避开我，朕那个时候也没多想就准了。谁知道，老四倒也有些本事，不出几年，居然将自己的三卫兵马发展壮大了数倍。加之燕京和胡人族地接壤，常年征战不断，这些年过去，老四的三卫兵马已经成长了很多。甚至已经超越了朕的龙卫军，翔龙军。如今我朝中，也只有四大军团才能与其抗衡……事实难料，朕若知道是现在这个结果，当初必定不会将他外放。就留他在京都做个安逸王爷即可。”

刘峰微微皱眉，敢情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陛下，敢问可是燕王提亲在先？”刘峰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错——！”

老皇帝幽幽叹息一声：“是老四先提的亲，那个时候，其实太子和甜儿还没有过密地交往……”

老皇帝偏心，怪不得燕王会怀恨在心。

“你定会说我偏心是吧？”老皇帝自嘲的笑笑：“事实上老四也是这样想地。当初他离开京都的时候。就曾发下重誓，今生不再见我。”

“爱卿，这些都是皇族旧事，今天也不知怎的，我都告诉了你。我希望你能保密。否则朕定不会饶你。”老皇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狠狠的警告了刘峰一句。

刘峰张了张嘴巴，正要说些什么。不想老皇帝突然又微笑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其实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爱卿，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偏心？”老皇帝的神情有些落寞。

刘峰仔细想了一下，沉声道：“陛下。其实微臣并不以为你偏心。太子就未来的君主，而燕王当时只是四皇子。陛下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太子。这是无可厚非地，也符合人之常情。况且，据我所知，太子妃殿下和太子殿下当年的婚姻也是很美满的。”

“呵呵，说得好，说得好。太子是未来的君主，将来天下都是他的，朕自然要给他最好的。甜儿当年深得我和皇后喜爱，加之聪明伶俐，是我们两人内定的未来的皇后人选，朕没有做错……”

老皇帝微微一笑，眉头渐渐舒展。

不过，老半天，老皇帝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或许朕是个好皇帝，但却不是个好父亲。老四还是有怨恨我的理由啊。”

刘峰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感慨，想不到老皇帝还有如此人性地一面。

“陛下，身为九五之尊，有所得，必会有所失，做一个好皇帝，必定就无法成为一个好父亲。自古以来，鱼和熊掌都无法兼得——！天子乃天下之主，做事自然首先要顾忌到国家……陛下，你的选择是对的。”刘峰劝慰了一句。

“鱼和熊掌都无法兼得？”

老皇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再次开怀大笑：“爱情，说得好，跟你说话就是痛快。不错，朕是天子，是天下百姓之主，我的选择是对地。爱卿啊，以后你若不是很忙，就常来宫中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