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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己當時心中俱是厭惡,何曾管過他之情狀?

「他未及欺辱,我便阻了他。」梁司文面色微紅,心中略有愧疚。

容大郎行為有錯,然情有可原。

而容晗身為罪魁禍首,一招便辱兩人,不狠揍一頓,實在難以出氣。

秦恪目光落在容晗臉上,眸中無絲毫溫度,「容大郎生母遺物為何物?在何處?」

容尚書想反駁,不能僅聽梁司文一面之詞,然觸及秦恪冰冷側臉,他又有些發慫。

容晗只知道哭,哪還聽得到秦恪發問?

「問你呢!遺物是什麼?在哪?」梁司文知道自己成為兄弟相殘的工具,別提多鬱悶了。

容家家風真是墮落!

被他一聲呵斥,容晗身體一抖,他被打怕了。

且不經意間觸及秦恪冰冷眼神,他一害怕,什麼也不顧,直接嚎道:「扔了!我扔了!就是個舊荷包!」

話已至此,容尚書還能不知事情緣由嗎?

逆子!逆子!容氏的臉都被丟盡了!

「扔哪兒了?」梁司文再問。

容晗抖著腿,慘兮兮道:「草地里。」

當日少年郎君結伴而行,後於一處草地野宴歡愉,莫非就是那片草地?

「容尚書,貴府不睦,卻殃及我郡王府,事已至此,恩怨兩清,你以為呢?」

秦恪高坐馬背,俯視容尚書。

單憑容晗以梁司文為戲弄容大郎的活靶,致梁司文當眾出醜,成為他人口中談資,容晗今日所受實屬應該。

「犬子年少無狀,下官改日定登門賠罪。」容尚書自知理虧,不得不低頭。

秦恪見他無絲毫在乎嫡長子之意,驀然冷笑一聲。

後對梁司文道:「你當街毆打他人,也該受罰,歸家後自討十鞭。」

言罷,不顧眾人議論,駕馬絕塵而去。

梁司文歸家,討了十鞭後,趴在榻上,陳川谷替他上藥。

「你太衝動。」陳川谷見他背上鞭痕紫紅,心有不忍。

梁司文哼唧一聲,「我就是氣不過,容晗怎會那般無恥?拿別人生母遺物作威脅,實在太下作!」

他義憤填膺,似要再去狠揍一頓。

陳川谷無奈,「你阿耶去哪了?」

「不知,好似出城去了。」

上藥完畢,梁司文忽起身至案,「陳叔,先前容連也誤會容大郎,如今他在臨溪,與容大郎同住,我想傳信過去,讓他莫生誤會,以免傷了兄弟感情。」

陳川谷暗道:其實就是自己想寫信吧?找什麼藉口!

「寫完信乖乖趴著養傷。」言畢,攜藥箱離開。

至院外後,夜幕暗沉,他忽見前方高大修長的身影,正是秦恪。

男人手裡不知握著什麼,看不真切。

「秦肆之!」他忽高聲喚道。

只見秦恪似條件反射,立刻將手中之物塞入袖內,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

幸好院中昏沉,陳川谷未能看清。

「聖上令我領工部數人,明日啟程至濛山,習匠人之法。」

樹影婆娑下,秦恪垂眸問,「你去不去?」

「去啊!」這還用問嗎?

不過,聖上竟遣人去臨溪學習,而非召濛山匠人入京,有些奇怪啊。

莫非是秦某人從中斡旋之故?

作者有話要說:

採訪一下容尚書。

話筒:請問,您除了「逆子」,還會說什麼?

容尚書:……真是丟盡了容府臉面!

話筒:e可去你的吧!

ps:後天入v,正在拼命存稿,所以今天字數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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