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样,口中发出缓缓地呜声,然后转头舔舔我的手背。
门里人似听见动静,传来声音,是一副闽南口音。“谁啊,闭库了,明日再来吧。”
“刘爷,开门,是我”我知他有些耳背,便扬起声答到。
他定是听到了,咳了几声,门仍是不开的。也是了,我那么久没来见他。
半响,里面又出了声,“想进我的门连规矩都不懂,谁敢放你进来。”
我苦笑一下,深知刘爷就是这脾性,只得给出暗号:扣门三组,每组四下,兼顾固定节奏。
于是门板立即被搬开了一块,里面甚是暗,也看不清他人在哪里,只见门里伸出一截老臂,示意我进门。
进了门,阿咩也顺势溜了进来,我再仔细将门板放好。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木头做的,奇重无比,再加上我到底是个女流,平时也只用着巧劲罢了,所以费了好些力气才装好。心下暗呼,刘爷这把年纪了,臂力还是这样强。
“这才是。要想进刘爷的门,那便是天王老子也要守这规矩。你师父教出来的几个徒弟,没一个像话。连名号都没取错,全一个鸟样。”
即使听他这样说,我亦是不敢有什么声响。
此时,他才舍得开了灯,可以略略看清楚这个米仓大致的情况,倒是跟以前无甚变化。
这是个顶大的米仓,左右各是一排高起的贮米池,每个米池都是约是两人来高兼配个竹梯子。这样米池连绵着再加上刘伯生性苛俭不愿费电开灯,竟也一时望不见米仓尽头是什么,只觉得眼前是一条要直走到黑的道道。空气里还有一股草木灰的焦味,想来是为了防潮的缘故罢。这里结构看似简单,而听师父提起其实内藏玄机。只是师父还在的时候,都是鹃姨或是她亲自跟着进去,我们这一辈只有站在最外面一排边上等的份,所以至今不明。
我收了张望的目光,只见那灯光散下来,映出刘爷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和一副伛偻的身形。
他意味深长地瞧了我几眼,转过身打了个手势竟引了我去往里走了去。我有些吃惊,也就跟了上去。他到底好些年纪了,走得慢,我自然是尾随着。
这样慢慢走了几步,他又开口道:“舒心日子过多了,功夫都生疏了吧。”
想必是刚刚搬弄那门板的事落到他眼里了,我脸颊微微一热,有些惭愧,更加不好意思开口。
他见我不回答,倒也话题一转,说道:“我是猜到你要来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这一派的倒是个个跟观应一样周密。”
我听他提到师父名讳,心中一动,只问一句:“怎么,师兄他来找过你了?”
他闻言收了脚步,转过声,极为严厉地对我低吼了句:“你现在倒中规中矩尊称他一声师兄了,但他配得么?想当初若不是你念分旧情,使一招偷梁换柱,他早该化了灰了!”
我闭了闭嘴唇,喉头是苦涩的,一时语结。
好在刘爷是执拗,却不那么计较的人,又继续往前走了,叹道:“他没那个脸来见我。要是真敢来,别说没货给他,我正好有一批新家伙没亮过相呢。”
我收拾了情绪,笑盈盈地问:“刘爷不是一向自诩是生意人么?”
他轻嗤一声,即开口唱上一嗓子,极为洪亮:“江湖人……江湖情……”阿咩听到老主人的声音,便扭着身子跑过来凑热闹。
我想起曾听师父谈起他一次,这老爷子据说是与当年的小刀会有些渊源,所以在行当上也很有些地位跟办法。而他为人又确实有趣得紧,难怪师父多年来也卖几分面子给他,称他声刘叔。
想着想着,眼看快要走到米仓尽头,他终于在其中一个米池前面停下了。他示意我等着,我就站着看他独自爬上那梯子。瞧见他有些吃力,我倒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