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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师父接了紫檀盒子,四哥和我奉命下得手,实在与陆爷无尤。为什么陆公馆白白替我们宛居背了黑锅,又为什么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傅家竟不再追究。我当年见过傅伟诚,听他口气,他不是不知道实情的。怎么傅家就放过了我跟四哥?”
刘爷听罢,却不愿意回答我,只是背着手仰着头站在门槛里,望着天上月明星稀,眼里竟然出现一丝苍凉。刘爷或喜或怒,却从未见他如此悲切过。
半响,他收了神,对我说道:“有些事情,不知是福。长辈们的事情原不是你该过问的。终归是因为有人打从一开始贪心不足便破了规矩,才引来这一连串的祸事,最后也总归是犯错的人想要弥补,才用尽力气将事情安抚好的。只是这埋坑的功夫,远比挖坑艰难多了。”
他又反问我道:“你不是深有体会才决定抽身的么?”
“是,是。是晚辈多嘴了。”我谦道:“这些早已跟晚辈无关了。”便提起箱子,再次告辞。
他挥一挥手,便要把门安得个严丝合缝,迟疑了一阵,说道:“覃夕的事,陆爷还不知道。不过,他这一逃出来,恐怕也是迟早的事。记住,为人也是一般的道理,守住规矩是为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与简方良都好自为之。你去吧。”
我诺诺转身。
隔着门,他又絮道了:“有空还是去江边看看他俩吧。月儿,别再怨你师父了,观应也是个不容易的。”
我不愿再驳,只管自己迈着步走了。
脸上却是无助而凄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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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唇 齿】………
到了家中,一开门就见一个红色西饼纸包摆在地下,最外面一层走下角有烫金“欢喜地”三字,是那相片的另一半款子。WenXueMi。com
一丝冷笑。那女人倒勤快,给我惹了好大一处祸。
倒并不理会,先是本能得到处察看一番,见无异状,才略略安心下来,收了纸包。
此时已是满身大汗;口燥难当。
于是取了餐桌上的水壶,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数灌了下去。完了抹一抹嘴,微微喘气。想是动作太急,右手为了对付陆爷的人而发红的指节也隐隐作痛。于是一边自嘲一边思量起覃夕什么时候会动手。
到底是师出同门,是极知道他底细的。
他往往先是不动声色得藏于一隅暗察,待人慢慢放松戒备或是神智昏溃精疲力尽时出奇制胜。仿佛隼一般,突然空袭,叫人措手不及。这也是他名号由来。
一想到他现在极有可能在附近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于是赶紧把窗户都关了,拉上帘子,开始慢慢布置起来。
我拖过箱子,将其横倒置地,解了皮扣打开。
一看,很好,该有的全有了。
刘爷总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确是个极为妥帖的人。
这第一件事情就把门锁给换了。这锁连简方良都开得了,必是难不住覃夕。就拿了榔子敲了,装上刘爷的锁。
这门锁看似跟普通的一般无二,但有个内行名字叫作“撬不得”。
若不是用专属的钥匙开的,任何异物伸进锁孔或是受了大力撞击,就会立刻触发机关,瞬间便有无数小银针呈辐射状喷射出来。
银针当然是淬了毒的,只不过刘爷这只锁靠近锁芯上刻了一朵梅花,那银针上不过是麻药而已。当然那记号是向内被卡在门里的,撬锁的人决计看不到。
那药力虽不致死,也可令人昏睡上三四个时辰,足够了。
只是那朵梅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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