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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麼樣,畢竟明天對誰來說都是未知數。可悲的是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ldo;你現在是方老大了。&rdo;白領在電話那邊開心的笑著,她並不介意我從事什麼工作,只要我好好的,她似乎就很快樂:&ldo;先抱下大腿。金凱滿有錢的,我的車子都破了,老大,是不是考慮送我一輛新的?&rdo;

&ldo;好,送你一輛。&rdo;我淡淡一笑,反正錢不是我的,怎麼花都無所謂。

和白領聊了幾句,我掛了電話。整整一個白天,所有人窩在屋裡沒有出門,冬天的鄉下沒有那麼多娛樂活動,天一黑,家家戶戶都閉門開燈。到晚上十一二點,鄰居都熟睡了,我才讓人繼續開始找。

這一找,又是兩個小時,郝軍過來跟我說,夥計們快把地皮都翻開了,但真的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ldo;再去找!&rdo;我有點煩躁:&ldo;不行的話,就把屋子拆了,一塊磚一塊磚的找!&rdo;

我對郝軍發火,郝軍就對下面那些人發火。眾人都慌了,重新開始不知道第幾輪的尋找。郝軍這邊一催促,下面的人手忙腳亂,沒多久,我隱約聽到哐當一聲,好像是玻璃之類的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聲音是從堂屋那邊傳來的,我走過去看了看。兩個夥計想把堂屋正對門的那堵牆再摸索摸索,不小心失手,掛在牆上的兩個鏡框落地摔碎了。兩個夥計一頭汗,在地上撿玻璃碴。

&ldo;你們去找,這個我來。&rdo;我把他們趕到一邊,堂屋的兩個玻璃鏡框,掛了很多年,是當相框用的。裡面的幾張照片,是從我四五歲時候,跟父親的合影。說真的,我不確定父親的消失是暫時的,還是永遠的,他人不在了,我只能從這些合影里,再看看他從前的影子。所以這些照片對我來說彌足珍貴,我蹲下來,想小心的把相框裡的照片收走。

當我翻起其中一個相框的時候,相框玻璃後的夾層里,頓時散落下來十幾張照片。這些照片被外面那些照片遮擋著,如果不是相框被打碎,隱藏的照片或許還不會被發現。

我心裡一動。馬上開始翻看這一疊照片,拿起第一張照片,我就感覺一陣說不出的驚訝。

照片很清晰,被夾在相框裡,保存非常好。照片裡,是一個初生的嬰兒,碩大的頭,纖細的四肢,看上去就像一個外星人。

大頭怪嬰!

毫無疑問,這張照片上,是一個大頭怪嬰,而且是近距離拍攝的,甚至連嬰兒滿臉的褶皺都清清楚楚。

我趕忙去看後面的照片,第二張照片。依然是個很小很小的孩子,它依稀還有大頭怪嬰的樣子,只不過長大了一些,那些讓人驚悚的特徵在逐漸的消失,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正常的嬰兒,而不是一個怪物。

第三張照片,估計是這個嬰兒半歲左右時候照的,他白了些,也胖了些,因為身軀強壯了,所以碩大的腦袋看起來和身體的比例協調了很多。

第四張照片,是嬰兒將近一歲左右的留影,這個時候的大頭怪嬰,身上臉上,幾乎和正常的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了,只不過顯得腦袋比較大,臉上還有殘留的褶皺。

第五張,第六張,第七張……這些照片顯然有明顯的順序,從嬰兒初生一直到他三歲左右,每個時間段都留下了一張照片。第十張照片。是三歲左右的照片,照片上的嬰兒徹底甩脫了大頭怪嬰的怪異特徵,他在照片裡開心的笑著,一嘴雪白的小牙。

只是一疊照片,但對於我來說,無疑于晴空霹靂。前面的照片,我沒有見過。但最後兩張照片,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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