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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玉人。
以我的祖先的母親為原型的玉人。
一瞬間,我想起了很多,例如前文不停出現的玉簪,例如邱慶才房裡那一排沒有臉的雕像,例如例如家族裡宛如融化在血脈當中對玉的嗜好……正如邱慶才那日所說,我們的祖先最初痴迷起玉石,應該與他的母親有關。我越發疑惑,並且越發著急想要找出邱慶才自殺的真相。
而信,只剩下兩封。
☆、04
夜深了,在看完第五封信後,我忍不住起身將家裡所有的燈打開,再確保沒留下昏暗的角落,才慢慢回到一片凌亂之中。
我有些害怕,因為剛才看到的東西……實在太過詭異了。
&ldo;瞿光兄啟:
我看過了你給的建議,然而,我始終無法釋懷。對我而言,她是世間最美最純潔的存在,與那些低賤的女子不同。我的兒子出生後一直在生病,他是個雙腿不能行走的殘疾,大夫也沒有辦法,只能下珍貴的藥材慢慢調養。但他生得很像他的母親,他的眼睛、他的哭聲都很美,像玉……我會把他教養成最優秀的人,為他選取最好的妻子,然後……啊,我都忘了,聽聞你已娶妻生子,真令人高興。我送你的酒到了嗎?
邱永泉&rdo;
這封信,乍看非常普通,我的祖先接連遭受打擊,先是母親去世,接著兒子被發現是殘疾,通過寫信向友人傾訴痛楚。但令我心驚的是,在不經意翻看了另一本縣誌後,我找到了瞿光的名字,他是玉商之子,是個才華橫溢卻早逝的人。沒錯,早逝,在我的祖先寫下這封信的很久很久之前,他便死於一場大雨後的急病。
那麼……我的祖先,邱永泉,到底在一直和誰通信?
我忽然感到了一陣恐懼,寒意從骨頭裡滲出來,像某些被釋放的幽魂穿過黃紙,緊緊纏繞著我,連呼吸也變得壓抑。我這才明白那日邱慶才在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述中,為何時常流露出一種狂熱,一種通曉一切又強行掩藏下來的激動。因為他知道了秘密,了解在那些支離破碎的文字背後,有讓他甘願痛苦地結束性命的東西‐‐它們就像流淌的鮮血,或者被玉石填滿的屍體。
我捏緊了最後一封信‐‐
&ldo;他來了,他來了!我早就知道會如此……儘管他還躺在襁褓中,但他的眼睛,對,眼睛,真的很像她……我刻了許多玉,玉人,但是她的臉太美了……那雙眼睛……我不能……哈哈哈,哈!&rdo;
紙上滿滿都是墨點,沒有稱呼,沒有署名,就像自我宣洩,給自己留下的‐‐我覺得毛骨悚然:難道他一直在和自己通信嗎?那些寄不出去的信,每封都暗示著我的祖先不太正常。我略微挪動了久坐後麻木的雙腿,接著看下去‐‐玉人,玉人,又是玉人!我渾身發抖,想閉上眼,又無法忽視那些胡言亂語裡的他和她,以及那雙眼睛,不停在我腦海眨動的眼睛。
我下意識地將她與我的祖先的母親畫上等號,因為除了她,不會有別的女子與玉石糾纏不清,化作祖先筆下揮之不去的痴戀‐‐
對,是痴戀,是男女之間瘋狂而纏綿的情意。
至於那個他……我放下手裡的信,轉而尋找起有關家族成員的記錄。幸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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