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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德妃在去年刚又生了个小儿子,排行十四,跟胤禛有着同音的名字——胤祯,据说是康熙觉得德妃的两个儿子排行刚好差十,便赐了这个名字想凑个巧。胤禛从小是在佟妃身边长大的,对生母德妃并没有多少感情,再加上小胤祯很会黏德妃,使得原本就不浓的皇室母子情更加淡薄。

太子的叔姥爷和俄国人签了个和平条约回来,算是暂时稳定了中俄边境,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想起了那个《爱辉条约》,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年底的时候太后的新窝盖起来了,太后带着我一起搬进了新慈宁宫。康熙可能认为是我身上的缟素祸害到了他的表姐,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太友善,但我却毫不在乎,因为我是太后让接进宫的,康熙不会为了一时的不痛快去得罪代表蒙古人的太后,更不能把代表正蓝旗的我怎么样,哪怕他是个皇帝。

但一转过年来康熙就干了一件让我恨他入骨的事情,起因是礼亲王代善的不知第几代孙中一个叫诺尼的贝勒跑到宗人府去告我外公这个死人,说外公当年给他判错了案子,而且判的很重,有携私报复之嫌。宗人府是个很特殊的衙门,审理宗室必须报与皇帝知晓,皇帝说这个人能审,宗人府才能审,等于是个看皇帝脸色办差的地方。诺尼大小是个贝勒,要审他一定要经过康熙这道手,可康熙装傻充愣,说是年代久远,记不得是怎么回事了,派人去宗人府查案宗,结果带回来的答复就是“原档已毁”。所以康熙便拿诺尼的“陈述”作为“证据”,不止将除马尔浑舅舅在外的,外公所有有爵位的子嗣各降一等,而且对外公进行了追降。

外公一向不与人结怨,诺尼代表了平郡王一支的利益,外公怎么也不会傻到去得罪他,更何况宗人府一向不过问他人家事,因为没有皇帝去管别人家事的道理。诺尼虽有显赫的出身,但撑死他也不过是个贝勒,他敢在我外公死后不满一年就发难,背后必有康熙指使,为的就是打击我外公这一支在正蓝旗的权力。本来康熙要削我那几个舅舅的权也没什么,但我不能容忍他往我外公身上泼脏水,外公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替自己辩解,天知道那原档是怎么没的,所以康熙令人发指的行为让我确认了一件事——他派外公去西北为的就是要他客死异乡。而且通过这件事我对外公的死因也起了怀疑,外公身体一向不错,走的时候什么毛病也没有,他半辈子都是在军营里度过的,什么苦没吃过,没有道理去西北短短几个月就一命归西。可我不能开棺验尸,查这件事比查诺尼那件子虚乌有的案子还要难上百倍,所以我跟康熙做了一样的事情,既然没有证据,我就按自己的判断来做决定。

我给在江南做盐商的熙琨下了死命令,要他暗地里联络盐商哄抬盐价,并明确告诉他给我下死手,不闹的京城盐比银子贵他就不要回来见我。熙琨做的很漂亮,没过多久京城的老百姓就买不起盐了,康熙派了大臣下去查,结果带回来的答复同样是查无实据,只是物价正常的波动而已。康熙为此愁的不行,但江南的官员早就被盐商喂饱了,那查案的大臣也不敢得罪那么多人,除非康熙来个一锅端,否则他下辈子也别想查出什么东西来。

听说康熙气得直骂人,我故意在他来陪太后吃饭时啃咸菜,太后问我为什么光啃咸菜,我则笑说自己食欲不好,想吃点儿“盐”味儿下下饭。康熙一听“盐”字脸色就难看起来,但又不能在太后面前发作,因为我饭量的确不比从前,太后时常劝我多吃,如今听我说想多吃些,太后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