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页)

未停,只背对着我摆了摆手。

喊完之后,我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靠在柱子上,自进宫以来与胤祐相处的画面像老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中闪过,我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朋友,因为在乎,所以不能给他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所有的思绪都平静下来之后,我抬起头,向琴儿扬起一抹真心的笑容。“琴儿,我累了,咱回去吧。”

康熙三十六年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年份,康熙第三次亲征葛尔丹,并且屡屡大捷,费扬古上疏,说是葛尔丹服毒自尽了,他到底还是死在了腹背受敌上,他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雀占鸠巢做了准噶尔部的大汉。葛尔丹死了,康熙除一心腹大患,先是亲率百官行拜天礼,后又遣官去祭陵庙,告诉他的先人他再次安定了大清国土。

十月份,康熙可能觉得八旗子弟太像我当年所言的花瓶,干吃闲饭不干事儿,所以下旨令宗室及满洲诸生应乡试、会试,以拔优才,既表示了对八旗子弟的重视,又可以确实选些像样的八旗子弟接先前这些人班,而且也表示对汉人的尊重,可谓依据三得之策。这条政策的初衷是好的,但真正能起多大作用,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要吃闲饭的懒虫干活,光一道圣旨是不够的。而康熙向来对八旗是不得罪的,这次也不会例外,圣旨下去,有多少人真当回事就可想而知了。

刚过了一个月,康熙在多伦许下的一桩政治婚姻得以缔结——六格格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宫中继四阿哥大婚之后又是一阵大忙,从那鲜血般的大红色中我再次感受到了皇室亲情的苍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六格格的生母只是个贵人,又没有像四阿哥这样的哥哥替她说话,相比之下德妃所出的五公主就幸运的多了,不然按排行应该是她去和亲才是。

自我那次跟胤祐深谈之后,我就再也不避他,因为胤祐是个很识趣的,而且他没有胤禛那样的心计,我既然能在一个月之内收拾胤禛,要收拾他就更不成什么问题,所以他是彻底放弃了。胤祐也用行动向我证明他的无害性,在我生日那天,太后给了我一对儿缅甸王进贡的翡翠镯子。胤祐送的礼物却更合我心意,他在太后面前提出要认我做义妹,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些东西,但还是笑着应允了。为此胤祐特地带我去给成嫔娘娘磕头,成嫔娘娘给了我一根据说是当年进宫时戴的银簪,想必是胤祐事先跟她打过招呼,她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小财主,她给什么也不可能越过太后的赏赐去,所以送的是对她有意义的物件。我当时便戴上了那簪子,因为这簪子代表了一份难得的友情,东西值不值钱我不在乎,凭我现在的财力就是钻石簪子我也戴的起。

自此胤祐成了我的常客,有时来跟我讨字画,有时来找我下棋喝茶,他笑说我从外头买的茶叶比贡茶还好喝,我只但笑不语,心想那“贡茶”都不知陈了几年了,亏他们这帮不懂茶的贵族能喝的下去。他有时甚至还带些秀女的画像来,让我替他参谋,我不禁失笑起来。“光看画像能看出什么来?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能想像到我犯病时的模样吗?要好看的,以后可以娶来做妾,嫡妻重要的的是人品好、心性好、能跟你合得来,能好好孝敬成嫔娘娘才是。如果你真看上哪一个,就多方面了解一下,最好别让人家知道你是皇子,免得娶个攀龙附凤的回来。今年是大选之年,但还没到月份儿,不过家里有些家底的秀女都差不多上京来了,咱不如出宫去转转,说不定能碰上个好的。”

胤祐一笑。“得,就依你,明儿下了朝宫门口见。”

第二天一早我便从慈宁宫出发到宫门口的马车里等着他了,四周都是轿子,显得我这马车分外显眼,而且琴儿站在车前,胤祐一出来就找到了。“等很久了吧?”

我摇摇头,向他亮了亮一本洋文的《人体解剖学》。“我才看了几页,你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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