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3/4页)
能活的下去吗?他不知道,只知道他期待她来,想看看那颗干净的心能不能在皇宫里依旧干净。
很快她就来了,只带了一个年龄相仿的丫头和一个小包袱,连衣服都没拿。她的言语依旧是那么犀利却完美,明明是在挑衅和骂人,唇角的微笑却依旧是那么讨喜,而且很快就融入了太后的生活,变成后宫首屈一指的人物。可她变了,或者该说她的另一面被逼了出来,她甚至明打明的排斥老四,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因为他亲手毁了她最爱的自由。她人是进了宫,可整天不是缩在慈宁宫就是回王府看她舅舅,根本不露脸,而他则在铺天盖地的课业中寻找自己的出路。再一次见到她已是南巡了,看着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她因为报丧的折子吐了血,纸上的杜鹃花诉说着她无尽的悲伤。她一滴泪都没落,只是疯了一样的给太后磕头,想要回去奔丧,根本不顾自己孱弱的身体,太后不忍见她折磨自己,怕再闹出人命来,便安排人送她回京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离开时的模样,那双让人心醉的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光,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如她所愿的羽化升仙。他们回到京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她撞了棺材,而且没死成,听到打听消息的太监说她真的破了相,他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她真的做了,说到做到,她说有朝一日会毁了那破坏她平静生活的美丽脸庞,说家雀儿爱自由胜过爱生命,便真的自毁容颜、撞棺求死。见过任性的,但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他一整晚都没睡着,但第二天老四的眼里的血丝比他眼里的还多。现在那个人宁愿去死都不会想再面对老四,在这场心灵的攻防战中,老四彻底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果不其然,再次回到皇宫的她性情大变,一身的白衣代她哭了,看老四的目光也不再是普通的厌恶,而是滔天的恨意。但老四做的不如皇阿玛来的绝,安亲王死都死了,居然还要往人身上泼脏水,但同年就发生了盐价飞涨的怪事儿,而且噶尔丹也在这一年谋反。当时的他还不能把这些事情跟那个足不出户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因为没有一条线索是指向她的,只是觉得一切巧合的令人心生怪异。皇阿玛的亲征并没杀死噶尔丹,大阿哥在西北与二叔裕亲王处的极不愉快,而且还被俘了。把安亲王磨死的西北居然成了皇阿玛的首要心腹大患,国库因为征战和大兴土木变得捉襟见肘,大阿哥和太子两党的明争暗斗变得更加明显,但最令人感到怪异的是皇阿玛对她的态度和立马跌下去的盐价。
在这一年她终于注意到了他,可却是他最不想让她看见的一面,老二背不过兵法,或者说是故意背不过的,皇阿玛在的时候太子从来没有背不出来的时候。太子是不能罚的,所以便由他这个身份最低的皇子去罚跪,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头上烤的他直冒汗,他只能借着那个任性的人说的话来安慰自己——在乎自己能决定的,等自己能力积攒够了的时候头一个要整的便是老二。可这时候她来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太后给皇子们的赏赐就进去了,可不一会儿七哥就出来拉他进去,说是看西洋景儿去。他没有往前靠,那个人肯伸手拉他一把已经是难得了,如果他再做什么将会遭到太子他们的排挤,到时候连七哥这种心眼儿还算好的也不会帮他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得自己走,现在的他仍旧没有靠近她的能力,只能任由她跟太子他们谈笑而不看他一眼,如果她真的看他一眼估计会给他招来更多的磨难。
番外(胤禩——十五年)上2
睡梦中的妻子翻了个身,由平躺改为侧躺,并习惯性的把胳膊放在他腰上,娇妻的这一举动让胤禩扬起了唇角。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亲近他,有他在才睡得更香,与早年的拒人千里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年她对皇子们避之唯恐不及,有多远躲多远,只有舜安颜凭借亲情关系走进了她的视线,并获得了联姻的认可。她瞒得很严,人前不曾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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