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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沒有再想,因為答案是必然的。
&ldo;……她只支付了右手,術式成功了,所以才成功打敗了那傢伙。&rdo;鬼切的聲音依舊平淡,但他看著天晴的眼神,卻寫著沉痛與愧疚。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的陰陽師,在大戰之夜把自己所有的式神撇下,然後用上自己的一切去戰鬥。
&ldo;……但或許,本來使用這個術式,就會對身體也會帶來很大的代價吧。所以她才會一直沉睡。&rdo;
他這樣說著,又小心翼翼地把少女外露的右臂放回被子之中,動作同樣很輕,就是明知道她不會醒來,也害怕驚擾到她那般。
把話說完,鬼切又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她的寢室。
……為什麼當時,她沒有捨棄他啊?
真是個……笨蛋。
……
說起來,若是要用藥研的話來說,在那天鬼切離開天晴的房間之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平常總是不愛和別人說話的鬼切,居然跟待在本丸裡面的妖怪,一個個地搭話了,他甚至跟狐之助作出了洽商,一個人穿疏各種各樣的時空,去尋找讓少女醒來的方法。
而在眾多妖怪的建議之下,他們把天晴安放在本丸最具靈氣的櫻花樹下,由那具備治癒效果的櫻花樹替天晴一點點地恢復靈力。
然後,四季交替,櫻花開了又枯萎,枯萎了又在花開。
櫻花妖一如既往地坐在樹幹之上,照看著那躺在樹丫上那用柔軟布匹做成的吊床之間的結野天晴,待看見那個黑髮紫瞳的少年穿著軍裝護甲走來,又合上眼睛隱去了自己的身影,繼而離開樹邊去尋找她的好友桃花妖。
……畢竟藥研每天都要坐在這裡和天晴聊天呢,她就不打擾那兩人了。
而藥研感激地望向那遠去的櫻花妖,稍微動身,就一躍而上了櫻花樹的枝丫之間,他的動作稍微驚擾到了那粗壯的樹幹,一點櫻花花瓣從天上緩緩落下,又輕柔地落在少女的臉上。
藥研把手放在樹幹之上,又單膝跪在天晴的身旁。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髮絲緩緩落下,遮蔽了他的眉眼。
而他的視線,從頭到尾只落在那個處於夢境之中的少女身上。
在無人經過的情況下,藥研脫下手套為少女拿下臉頰上的櫻花花瓣,看著她在睡夢之中微微張開的粉嫩嘴唇,記憶又逐漸回到了那個有著浩瀚星空的晚上,他與她兩人靜悄悄地走遍了整個本丸,為刀劍們貼上帶祝福效果的安睡靈符。
那個就只有他與她兩個人的晚上。
他當時鼓起勇氣偷親了她一口,卻沒敢在她醒著的時候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轉眼已經過去一年了,在睡夢中的少女,頭髮不知不覺間已長及腰際,在這一年當中,她的弟妹為她進行著代理審神者的工作,每天在學校與本丸之間往返,本丸的運作才沒受影響。
&ldo;真是,不是讓他們不要隨便把東西放在大將的床上嗎……&rdo;
藥研視線柔和地望著刀劍們在天晴的吊床附近懸掛著的,一串又一串的千羽鶴,在這段時間過去,刀劍們幾乎不會到櫻花樹下玩耍了,因為即使大家心裡都想天晴醒來,卻也害怕自己驚擾到主人的休息。
那些一串又一串顏色柔和的紙鶴隨風輕拽,摺紙相碰的細碎窸窣聲與無聲飄落的櫻花,顯然成了陪伴少女入睡的景致。
&ldo;上周鬼切明明帶著新的陰陽師來了,你還是不願意醒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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