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3/4页)
绅们好脸色看。
“水师倒也一些建议。”列席的麻英听了半天终于张口了。“水师最近也征召了不少新兵,或可以组织海兵队替陆师守备镇戎万州、陵水和崖州各地,当然水师的兵也不是很多,就算协防也只能限于州城、县城。”
说起来这个时代占据了州县城就等于占据了一县一州之地,不过对于水师的建议,陆师方面却有些狐疑:“水师上陆,似乎不太好吧,这不是抢咱们陆师的饭碗吗?不成,不成!”
“几位大人,说起来,其中也有本官的师长,本官不该用教训的语气,但是如今本军生死存亡系于一战,你们还纠结水陆之分,恐怕不好吧。”麻英淡淡的回应着陆师众将的质疑,这句话打动了负责琼州全局的毛洪言。“难道不该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吗?”
“水师既然有余力,那又为何不跟陆师联兵呢?”
面对新的质疑,麻英成竹在胸:“水师毕竟不如陆师在陆战上专精,所以镇戎地方尚可,但对付清军主力还要仰仗陆师的力量。”
这么一说,陆师方面哑口无言了,于是毛洪言点点头:“子英说得好,那就这么定了,陆师全数撤到会同、乐会一线,万州、陵水就拜托水师了”
“东宁方面授咱们哥俩为总兵,给闹海蛟一个指挥使佥事的世职,倒也听起来大方。”舟山的一处幽僻小岛上,房锡鹏、周云隆这对把兄弟正在议论着阮继先传来的消息。“大哥你倒是说说,咱们该不该过去受了这封诏书。”
“总兵也好,将军也罢,还有那个什么世职都是空的,”房锡鹏摇着头。“现在关键是粮食,鞑子禁海,光靠几个荒岛上的些许产出又如何填饱得了这几千妇孺老弱的肚皮。”
“可是咱们不真心实意的靠过去,东宁那边也断不会把粮食白送咱们的。”周云隆神色苦恼。“而且听闹海蛟那边传话的意思,估摸着东宁这边有大的船队要开过来,到时候夹在鞑子和东宁之间,咱们可就更没出路了。”
“郑家向来有操莽之心,甚至逼死了苍水公(张煌言)。”房锡鹏跟随张煌言多年,当年张煌言为什么心若死灰,为什么被解散义军,他都一一经历,虽然后来接受了明郑的册封,但向来是听宣不听调的,此时让他接受东宁的节制,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如今还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简直痴心妄想。”
“说起来苍水公也是死得其所,跟郑家并无太大关系。”事实上张煌言是隐居后被清军抓拿的,死也死在清廷的屠刀之下,所以房锡鹏所谓逼死张煌言一说其实并不成立。“而且如今环顾四方,举国也只有东宁还遵奉明室了,大哥,不能不慎重啊。”
“慎重?”房锡鹏脸色不善的看向周云隆。“老二,该不是你准备投向东宁了吧?”
“大哥这话说得,小弟不是为了这二千多随军妇孺吗?”周云隆站起来给房锡鹏倒了杯水。“如今我军孤掌难鸣,若不再想一个出路,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都饿死、病死吗?”
“饿死事小,失节乃大。”房锡鹏这话其实也甚没底气。“我绝不会郑家同流合污。”
“失节?”周云隆叹了口气。“闹海蛟已经决定撤走妇孺跟着来人到东宁落户了,要是咱们不学着,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被迫投降满奴的,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失节呢,大哥,现在不是意气的时候,千万要为下面的兄弟考虑一二啊。”
“这?”房锡鹏身子一颤,耳边突然清晰的传入了户外细声细语为儿子讲说三字经的妻子的声音,想想瘦弱的儿子,再想想枯槁的妻子,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无力的顿坐下来,好半天才开口道。“也罢,老二,你去闹海蛟那一趟,去跟东宁的人好生谈谈,只要东宁给咱们米粮,咱们就听他郑家的调遣。”
“好!”周云隆脸上一喜,但很快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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