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怕又恨,有所保留,不愿意为她进一步担保。伊丽莎白已经意识到,被告最后一线希望——她的高尚品质和无可指责的为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不禁焦急万分,于是她请求法庭准许她发言。

“我就是那个被害的不幸孩子的堂姐,”她说,“说得准确一点,就是他的姐姐。

因为在那个孩子出生前,我就一直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并被抚养成人。因此可能会有人认为我为贾斯汀辩护不太合适。但是,当我眼看着我自己的伙伴,就要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的怯弱而不幸殒命的时候,我希望能允许我发言,因为我对被告的人品太了解了。我和被告非常熟悉。我和她朝夕相处,先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后来又有将近两年。

在那段时间里,我觉得她是极其善良、和蔼的姑娘。在我婶婶临终前的时候,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后来她又同样悉心

地照顾身患重病的母亲。凡是认识她的人都敬重她的人品。她在母亲病逝后又住到了我叔叔家,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她非常疼爱那个死去的孩子,就好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宠爱。就我个人而言,我可疑毫不犹豫地说,就算所有的证词都对她不利,但我还是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她不会鬼迷心窍到做出这样的事。至于那件认为是罪证的肖像,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要,我是会非常乐意送给她的。我真的非常尊重她,信赖她。”

伊丽莎白简短而又有力的陈词刚说完,下面就发出了赞叹的窃窃私语。但那是针对她的宽厚仁慈,而不是针对可怜的贾斯汀。因为现在公众对她反而更加气愤,认为她恩将仇报。伊丽莎白在说话的时候,贾斯汀默默流泪,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在整个审讯过程中,我感到极度的痛苦和愤懑,因为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毫不怀疑是那个魔鬼杀害了我的弟弟,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能同时诬陷别人的清白呢?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恐怖的情形了,当我听到公众愤怒的呼喊,看到法官铁青的脸色时,我明白这已经是对我的无辜的牺牲者的裁决了。我痛苦地冲了法庭。我相信,就连贾斯汀所受到的折磨也无法和我遭受的痛苦相比。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个信念始终可以支持她;但是我内心的悔恨,却像毒牙般无时不刻不在撕扯着我的肺腑,而且越揪越紧,没有尽时。

我度过了一个极度痛苦的夜晚。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法庭。我的喉咙像冒了火一般,实在不敢问那个最可怕的问题。但是法庭里的人都认识我,而且法庭的官员已经猜到了我到访的目的。他告诉我法官们已经投票了,全都判定贾斯汀有罪。

我实在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我以前也体会过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而且还曾经设法把这种感受付诸文字,但是我当时所承受的撕心裂肺的绝望,却绝对不是用笔墨所能表达的。和我说话的那个官员还补充说,贾斯汀已经认罪了。

“其实要不要她的证词也无所谓,”他评论说,“因为这个案子太明显不过了。但是我很高兴她自己承认了。因为,毕竟我们法官也不愿意仅根据旁证就来定别人的罪,哪怕这些旁证很确凿无疑。”

这真是太奇怪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那天晚上看花了眼?难道我真的已经疯了?就像如果我说出那个秘密,世人都会认为我发疯了一样?

我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伊丽莎白急切地问我结果如何。

“堂妹,”我回答说,“结果就跟你猜的一样。所有的法官都宁愿错判十个,也不愿漏判一个。但是她自己竟然也认罪了。”

这对于可怜的伊丽莎白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因为她一直都坚信贾斯汀是清白无辜的。

“天啊!”她说,“这让我今后如何再相信人性的美德呢?贾斯汀,我如此爱她,像自己的亲姐妹一样敬重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