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我问:
“既然不可擅自行动,你今日来见我是不是违反了上边的规矩?”
他说:
“不是,我是出来执行任务。来婵娟阁和一个叫小圆的内线人接头的,正好遇到你的事,就捡了根草过来了。”
我问:
“见到小圆了吗?是男是女?我们婵娟阁无论是姑娘还是丫头、婆子,都没叫小圆的。”
他说:
“没见着。内情我也不知道,可能小圆出事了。你代替小圆完成这次的行动任务,行吗?”
我把他搂得更紧了。半日才和他说:
“行。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你说吧。”
他郑重地说:
“死也不要泄露秘密,能做到吗?”
我点了点头。
他说:
“这三天内,你要和野原一郎靠近,想尽一切办法。三天后的中午,你要到新新路洋人的教堂门口等我,见面叫我古先生,记住,这是任务,保重!再见。”
几天的折腾,换来的就是连边都不沾的情意绵绵。明天我要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禽兽。这边是狼窝,那边是虎口,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两边谨慎,更需要的是勇气与坚强。也许我的来日充满荆棘,可是荆棘丛中的花朵也算花朵!记得,我从小就热烈地挚爱着山林里的花朵,因为花朵能给予人一个美丽的心情与一种微妙的感觉。毕竟,那种感觉是鲜活的。我之所以追求花朵的美,就在于她那份可观,可怨,可猜,可想,可悟……的复杂情感。
我第二日与野原一郎的相遇,冥冥之中感到好象有人特意安排。正在我为难以靠近野原一郎而感到惆怅的时候,美丽的一点红来找我,说我该到外边去看看河水,那样会对我身体的健康有帮助。
于是我们和蝉妈说了一声,蝉妈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点红一番,希望一点红能早点带我回来。不要走得太远,见了陌生男人要回避些,别太张扬了……
我们坐了双座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菜市场时,引来了女人们嫉妒的眼神,也引来了男人们贪婪的目光。粗暴的日本大兵,嘴里乌七八糟地乱叫着,摆着手和我们打招呼。我的敏感将我压倒,我高兴的情绪骤然消失。我的心里感到万分屈辱,自己原来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名*。
马车在飞驰,车夫哼着全城最流行的《夜玫瑰》。一点红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沉默,连忙开导我说:
“水淹庄稼不淹草,朗朗乾坤越是好人越受到排挤,不要理会这些畜生。”
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心里酸楚一片。今天我才彻底明白,婵娟阁的姑娘们抽鸦片、下赌场,不得不用金钱去求暂时的刺激与麻醉。一点红各种劝说的话语,无法打动我。这些天在婵娟阁众星捧月的骄傲全部消失,我的思绪完全游离于尊严之外。
我们来到赐儿山的娘娘庙前,下了车。山下到庙前还有几百级台阶。我们都没带下人,只得各自打开伞,互相搀扶着上台阶。快到半山的亭子,我们实在无力继续走上去了。一点红说加把劲赶到亭子里,坐下来暂且休息一下,我们刚走进亭子,就见一位身材颀长,穿着米黄色西装的男子,和一个随从从山顶走下来。男子手里握着一把火红的山茶花,与浅色的西装相衬托。花朵更加鲜艳。
走近了。我们正打算回避一下,却被叫住。原来是野原一郎。我们赶着上前打招呼,野原一郎笑眯眯地打量着我们,并且把怀里采来的山茶花一分为二送给我,他自己也留了一半,我接了花,和一点红弯腰作谢。大家开始说笑着又上山去。叩拜了送子娘娘。
从山上下来,已经是灯火阑珊的时候了。野原一郎说要请大家去凯莎饭店吃日本火锅。我们让马车师傅先回去,然后一同上了野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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