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是手枪连的操练时间,怎么训练,是我这个连副的事儿,跟你这管政治的党代表,没什么关系吧?”

“胡说!我是上级派来的党代表,连队的事我当然要管,怎么能说跟我没关系?”

“党代表?党代表算个什么东西?”丁泗流愈发来劲了,“也就是上上政治课,讲讲大道理,说你们是卖嘴皮子的还好听,说你们是卖狗皮膏药的还差不多……手枪连到底谁说了算?是党代表还是连长?”

涂水根一旁说:“当然是党代表,在井冈山上……不,秋收暴动以后三湾改变,支部建在连上,连设了党代表,连队就由党代表主事……”

“那是你们三十一团,”丁泗流不客气地顶撞过去,“我们二十八团,历来是连长说了算,党代表给连长打打下手,要不然,还要连长干什么?”

“连长嘛,平常管管训练、行军、打仗这些具体事……”

王初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泗流打断了。

“我这不是训练嘛,国民军通用的正规步兵操典,这该归党代表管呢,还是连长管?”丁泗流得意地笑起来,“要不,我把队伍交给你,我去树阴底下歇口气?”

王初恩被他闹个倒憋气。

“你的训练和我……没关系,可你打人就和政治有关系了,和政治有关系的事,我这个连党代表都要管。”王初恩由守转攻,越说气越壮。说完自个儿想想,也不对呀,怎么能说手枪连的训练和他这党代表“没关系”呢?真是被丁泗流这家伙气糊涂了。此时他也顾不上纠正,先把他打人的事弄清楚再说。 。。

十二 棍棒之下(4)

“涂排长、肖班长,你们带黄松去连部,让卫生兵给他治伤。”

肖文生听到党代表的命令,弯下腰,要扶黄松站起来。肖文生也算老兵了,他有这经验,无论冲锋还是撤退,战斗中一旦倒在地上最危险,必须赶快站起来。

“慢着!没我的命令,我看谁敢动?”丁泗流无论在贺龙的老二十军,还是*的红二十八团,也无论当排长还是当连长,说一不二,还从来没人敢当着士兵弟兄的面,这么驳他的脸面,王初恩这不是下手扇他的耳光嘛!他上前几步,揪住肖文生,使劲一推,将他搡出几步开外。涂水根见了,火冒三丈,上前就要动手,被王初恩以手势阻止了。

“姓王的,你这个党代表也管得太宽了吧?这训练场上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要是你说了算,你来,你来带着手枪连训练,步兵操典,队列科目,你懂吗?”丁泗流从挨了处分后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毫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目光在党代表身上溜来溜去,“你们这些党代表谁还不知道?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除了红口白牙一根舌头,还有什么鸟名堂?跟大街上那些卖狗皮膏药的差不多。”

王初恩受到丁泗流当众奚落,十分恼怒。他也是和丁泗流岁数不相上下的热血男人,也是枪林弹雨里钻出来的,哪受得了这个?

“丁泗流,你少搞这套军阀主义!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仗着在旧军队吃过几年干饭,你练的这套‘慢正步’有什么卵子用?能一脚踢死白狗子?打仗用不上的东西,你倒把自己的弟兄打伤了,我看还是给你的处分太轻,撤你去当伙夫烧火做饭才对。”

党代表的反击显然赢得了手枪连弟兄们的拥戴,别说黄松挨打,他们本来就对这种累而无用的队列科目训练感到厌烦,党代表替他们说出了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包括发泄了对丁连副的不满,正迎合了他们的心思。散乱的士兵们发出有分寸的讪笑声,甚至有人轻轻吹了声口哨。丁泗流恶狠狠地扭过头去,弟兄们立时噤声。

“王初恩,你狗日的有本事就再撤老子,你让老子当伙夫烧火,我算你有本事。”丁泗流在手枪连尽管孤家寡人,他并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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