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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那慢慢扫地。

杨飞以为那老人只是一个仆役,见姜依萍走了过去,也不以为意。

直到姜依萍扑到那老人怀中,说起了蒙古话,杨飞才知这个老人大不简单,姜依萍的蒙古话说得又急又快,以杨飞那只学了几日的半吊子水准,如闻天书。

可令杨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依萍拉着老人用汉语向他介绍道:“这便是我的师父,那日松大师。”

“他是你师父?”杨飞眼珠子差点都掉下来了。

姜依萍柳眉一扬道:“对,他是我师父,你看不出么?”

杨飞只好施礼道:“在下杨飞,中土汉人,见过大师。”

他细心打量那日松,看不出这糟老头有何异状,好像连武功也不会,实在跟他印象中的一国国师大相径庭。

那日松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用字正腔圆的汉语道:“施主终于来了,老衲在此已经候了二十四年了。”

杨飞心中一跳,莫非老家伙看出自己的来意,要不怎么说出如此暗藏深意的话来?

杨飞亦双手合十,毕恭毕敬道:“想不到大师的汉语说得这么好。”

那日松道:“老衲早年在藏入教之后,曾在中土游历十载,若连汉语都不懂,如何了解人生百态?

“所谓的语言,不过是凡人沟通的桥梁,满天神佛是用不着语言的,如果知晓了其中的道理,学起来便不是那般困难了。”

杨飞才知这老家伙是传闻中的藏教喇嘛,怪不得衣着如此怪异。他讶然道:“那小萍儿的汉语也一定是大师教的,不知弟子猜得对不对?”

姜依萍闻杨飞当着那日松唤“小萍儿”,不禁将这无赖狠狠瞪了一眼。

那日松道:“正是!”

杨飞道:“弟子听小萍儿说,大师数年前受了重伤,正好弟子粗通医术,大师可否让弟子瞧瞧?”

那日松道:“身体对老衲来说,不过是副臭皮囊,受伤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今日来见老衲。”

杨飞道:“既然大师不想让弟子诊治,那弟子还是就此告辞了。”

“且慢!”那日松微微一笑,一脸高深莫测道:“施主难道就这么带着疑惑离开?”

杨飞奇道:“大师如何知道弟子心中有疑惑?”

那日松道:“施主若想知道,何不随老衲到禅房一叙?”

杨飞正想看这老秃驴准备怎样装神弄鬼,故作犹豫半晌,揖手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那日松在前引路道:“施主请!”

姜依萍不料二人谈得如此投机,反将自己晾在一边,跺足之余,芳心不禁暗奇,为何向来不理世事的那日松师父,见了杨飞一反常态,热情起来?

看起来并非自己的缘故,杨飞这家伙来飞鹰堡后也奇奇怪怪的,定要看个明白。

她心怀此念,便跟上前去。

正殿的整个后墙供奉着满满的佛像,样子跟中土寺庙内的佛像迥然相异,不但面目狰狞,姿势也颇不雅观。

杨飞不禁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参的是欢喜禅,听说藏教那些喇嘛最好此道。

他偷偷瞄了瞄后面跟着的姜依萍,心想搞不好就是这老家伙喝了姜依萍的头啖汤,再看前面佝偻着身体、时而咳嗽两声的那日松,联想起先前姜依萍投怀送抱的亲密情形,心中越发肯定起来。

从正殿偏门拐过一个弯,来到那日松所说的禅房,房中除了两张蒲团,空空如也。

难道这老家伙准备给自己谈经论道?杨飞忽然有些后悔来此。

那日松做了个请的姿势,杨飞不得不硬着头皮盘膝坐下,他直勾勾的瞧着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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