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是秋姨刚嫁到家里时,也被她整得七晕八素,她是个非常难搞的小女生。”

握住她的手,他喜欢匀悉的手在他掌心中,喜欢那种柔润滑顺的感觉,像掬起一把鲜嫩玫瑰。

“珩瑛生病?”匀悉问。

“她的心脏不好,必须开刀,我们想尽量拖延,拖到她年纪大点再动手术,毕竟心脏手术的危险率很高。”

是这样……难怪大家都不敢违逆她的意思。“我该多体贴她一点。”

“希望你的温柔能收服她的任性。”

柔能克刚,滴水能穿石,霁宇但愿珩瑛能受匀悉的影响,潜移默化。

“别担心,珩瑛早晚要长大。”匀悉说得信心。

“有件事,几次想提,一转眼就忘记了。”霁宇勾起她的下巴,正视她的眼睛,她干净清透的眼神常能教人心安。

“什么事?”

“有次珩瑛住院,我在医院里遇见一个身穿水蓝色洋装的小女孩,当时她哭得很伤心,站在医院的花圃中间吹长笛。那天,我看见你在岳父岳母坟前吹长笛,让我联想到她,她和你一样……”

匀悉轻咬唇,闪闪的瞳孔里有著黑亮亮的兴奋。他想起来了?想起他们第一次邂逅,想起他说过的天使羽翼了……

“怎么啦?这样看我?难道……”霁宇话未说完,视线已接触到匀悉从颈间拉出来的项炼。

是玉蜻蜒!他不敢置信,匀悉是那个哭得满脸泪水的女孩!?是巧合吗?那么高度的巧合?十年前碰见她,十年后再度相遇?

匀悉抓起他的手,把玉坠子摆入他掌心,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份记忆,她从未忘记。

“我们结婚,不是巧合。”几个字,她开敔话头。

“什么意思?”霁宇不懂。

“你给我玉蜻蜓,我想了你十年,你说妈妈是上帝最喜欢的女生,所以聘她上天堂,当个赐福万物的天使。你要我擦干眼泪,说妈妈见过上帝,领了双雪白翅膀后,马上要飞回人间,若是看见我的眼泪,会不舍心疼。我记住你每句话、记得你每分表情,然后,我们重逢,在两人都无能为力的场景里。”

“当时,你就认出我?”皱眉,他怀疑。

“是的。”她说得笃定。

“怎么可能?十年问,我们都有很大的改变。”

匀悉笑笑,拉来他的左手,抚上他腕间的眉形月疤痕,“我认出它。”

低头,霁宇看自己的腕伤,很久了,他不愿回想那段过往……他没想到,竟是他不乐意碰触的旧疤痕,造就今日的他们。

“知道我在心里怎么称呼你吗?”

“怎么称呼?”

“我叫你月亮哥哥,因为你手上有小小的月亮。”说完,她指指天边斜月,那里也有一弯月眉。

他不肯正视的伤口,她却用月亮为它命名,这女孩,他该怎么形容她的天真可爱?

“你很危险。”他笑开,第一次不嫌恶自己的丑陋伤口。

“为什么?”她亲亲他的伤痕,淡淡的湿意贴上他腕间。

“全台湾割腕的男人不只我一个。”他没反对她的动作,反而一个用力收拢,他将她全数纳入怀中。

“那肯定是我的运气特别好,遇上正确的那个。”

匀悉伸出食指,顺著伤口左划右划,些微的痒、些微的酥麻,她企图在他的伤口上使魔法。

承认割腕,对男人而言是多么难堪的耻辱,而他在她面前坦承不讳,是否代表他们之间更进一步?

“你认出我,然后就此认定婚姻?”

“对。”匀悉承认。

他并不是她在乱码间挑中,也不是像父亲说的,懒得找第二人相亲,草率之下作的决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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