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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驚呆了,發出唏噓之聲,仿佛天塌了半拉。

劉仙舟滿不在乎,伏下身子對女道士悄悄說,這個歸你了。

翠屏嚇得站起來連連後退,你就這樣給我弄屍體,豈不加罪於我?她目瞪口呆,發怒說,這個我不要。甩袖子走了。

劉仙舟看到易翠屏的怒容,尋思,這位女道士是委員長的人,如同神槍一樣,佛爺的眼珠動不得。他賠笑對易翠屏的背影說,風仙息怒,下官再給你弄個原裝的好不好?

易翠屏回頭說,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可是你……

劉仙舟說,是啊,我們軍人的天職就是殺人。又想了想搪塞說,好吧,再給你弄個合乎你天職的一個,請風仙容我幾天。他口中打著哈哈,心裡卻埋怨風仙六國販駱駝,看死人熱鬧的不嫌紙草多,嘖,嘖。

劉仙舟對跟在屁股後頭的劉韜說,這個風仙不要,抬下去厚葬,通知家屬,作戰陣亡,花錢撫恤之。

劉韜得令,一招手,頓時,跑來兩個士兵,各抻一條腿,把屍體像掖死狗似的拉出眾人的視線。

神槍亮相,自此焚琴煮鶴大煞了風景。劉仙舟腦瓜子一轉說,諸位看見了吧,我的士兵天天減員,我意將三縣民團改編成保安隊,按正規軍月月發餉。三日內,各位團總帶隊到灤縣接受改編。違抗者,我饒,這神槍可不饒。各位掂掂輕重。

團總們各懷千秋,七嘴八舌地答應著散去。

三天一出溜就過去了。各縣民團都順從地帶隊到灤縣接受改編,心裡不樂意,敢怒不敢言。鬧了半天還不是黃楊木作了罄槌子,外頭體面裡頭苦。

他們恨天怨地的時候,忽然,來了倆個人:一個是不聽邪的多漁屯民團高團總,號雙峰駝;一個是他的貼身警衛王殿,號獅子座雙槍手。

高團總說,聽拉拉蛄叫喚還須不敢種地,扔給劉仙舟一句帶響的話,拒絕改編。

大叫驢劉仙舟屬火藥捻子的,沾火就著。他大發雷霆,掄起一把椅子從窗子扔出去。氣得牙痒痒,發狠地說,喲喝,羊群里跑出個駱駝來,小小民團膽敢與我作對。去,綁來見我。金絲猴劉韜答應著旋子似的去了。

第四天,高團總被綁縛雙手來見劉仙舟總隊長。

氣不打一處來的劉仙舟坐在總隊部書桌後高靠背椅子上打掃了喉嚨問,高團總,高老蔫兒,高敬遠,你是碟子扎猛子,不知深淺,敢抗拒改編?你長几個腦袋?你問問這神槍依不依?

高團總,名敬遠,字奎甫,號翔雲,別名雙峰駝。三十多歲。家資豐厚。當過簡師校長,競選當了教育局長。卸任後,又應聘給東北軍翁師長當作戰參謀長,文武雙全。通古今,曉中外,以天地為一朝,萬年為須臾,日月為門窗,八荒為庭衢。行無蹤跡,居無室廬。手下有五百民團。強將手下無弱兵。各個身強力壯,武藝高強,打槍那是指哪打哪。不論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游的,樹上嚎的,說打眼睛絕打不了眼睫毛。

大叫驢劉仙舟對這五百民團早就垂涎三尺了。寧可三縣民團不要,也得要高老蔫兒這個民團。劉仙舟心裡明鏡似的,擒賊先擒王,治服了高老蔫兒,五百民團唾手可得。於是,他先發制人,狂風暴雨般地向高老蔫兒問罪,先給個下馬威,捉豬上凳。他把神槍啪的放在桌上,從鼻孔哼出發問的響聲,你還滯拗啥呀?

高敬遠說,總隊長閣下,改編事關重大,葫蘆牽著扁豆秧,要徵得五百弟兄認可,他們也是拉家帶口的,我咋能一人做主?

大叫驢劉仙舟說,你還推託搪塞本官,來人,重責四十。

一頓劈柴棒子燉肉,打得高老蔫兒遍體鱗傷。高敬遠是條漢子,寧折不彎。劉仙舟偏偏要秤鉤子打鐵,拉直。他訓斥:再容你三天,如若再不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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