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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随行的巫师念诵起咒语,睡梦中的蛇彝人被人操控着,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离开自己阴冷的土屋,聚集在村中的空场里。
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看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然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
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叫喊,那些体形诡异的蛇彝汉子一个个无声地死去。而他们的妻女就在一旁,赤着身子跪在亲人的血泊中,供那些凶手凌辱取乐。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的蛇彝村民被杀戮奸淫,却毫不反抗,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
屠杀之后,鬼王峒使者挑选出特别美貌或者怀孕的女子,当作奴隶带走。这些女奴曾经在白夷族的地宫停留过一段时间,她们饮食虽然与常人没有区别,但神智完全被人操控,平时她们睁着眼一动不动,到需要时候,她们会像玩偶一样,被驱使着做出各种动作,接受种种凌辱,直到死去。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时间越久,身体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
“嗤”程宗扬将一杯水倒入薰炉,飘渺的白烟一沉,随即断绝。
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
程宗扬拿起残余的泥膏,皱眉道:“知道它不是好东西,还舍不得吗?”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光。
“它有什么好的?”
程宗扬只沾过一点粉末,那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身体轻飘飘,很暖和而已。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
第九章 双飞
“很欣快,像在云里飞。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
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
鬼王峒的客人由宾客变为主人的那个夜晚,他们曾喂樨夫人吞服过一小块。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软弱的女人。”
程宗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骚媚起来。
“为了这个东西,你就甘愿作鬼王峒的奴隶。”
程宗扬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说道:“如果是它呢?”
他摊开手,亮出掌心一颗红色的药片。
“吃下去。”
樨夫人略微怔了一下,然后媚笑着伸出舌尖,舔住那颗药片,吞了下去。
凝羽从帷幕后露出俏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看不出来。”
阿夕很乖地并膝跪坐在地上,从脖颈到脑后,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流淌。凝羽一手按住她的颈子,反覆探寻她被人操控的痕迹,却一无所得。
“她似乎对你很倾心。”
凝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她能感觉到,一看到程宗扬,手下的花苗少女体温就急剧升高,动情般微微发烫。
“那当然,谁让我足够风流倜傥呢?”
程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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