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5页)
是蔺皇后极力主张说,楼清远为人秉性谦逊良善温和,学问好,有才华,家里人口简单,与公主之间也曾见过面,彼此都有些好感。
恒帝在蔺皇后说动之下,才放弃了将咸宁长公主嫁给镇守边疆的牧远大将军为妻,以巩固朝防的念头。
长公主后来听说,那位恒帝属意的牧远大将军后来娶了昌宁侯的女儿,那位小姐也是金尊玉贵的出身,却常遭牧远大将军拳打脚踢,莽夫不懂得怜香惜玉,又好色成性,昌宁侯小姐嫁过去才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殒了。
而她和楼清远却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自成婚以来就恩爱情浓,也不曾纳什么妾,连通房都没有一个,真正过的是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
她将蔺皇后视为母亲那样敬重,对幼帝元湛也十分疼爱,那时长兄皇储平王尚还健在,平王夫妇都是和善的人,她深觉虽在天家,可骨肉亲情却也不比寻常人家的少,父母在堂,兄嫂宽厚,幼帝可爱,而她夫妻恩爱,万事顺遂。
那时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但二皇兄的贪念,却让这一切成为她最后的幻影。
杀兄,弑父,窃国。
强逼蔺皇后殉葬,将元湛发配王苦寒北府任他自生自灭,把长兄唯一的独子送去皇陵,却假惺惺地对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公主行兄友妹恭之事,只为了稍稍弥补他不堪的声名,好堵住天下人怀疑揣测的攸攸众口。
这便是她的二皇兄,如今的永帝,他坐了十三年的皇位,但有谁知道他手中不只没有传位的旨意,连夏朝开国之后代表皇帝象征的玉玺,也是假的?!
而她幼帝元湛手中,却有名正言顺的传位遗诏,还掌握着真正的传国玉玺。
如今他铩羽归来,愿意投奔她,来到她的庇护之下行事,她心里万般欢喜,好似先前的那股憋屈就快要一扫而光,又怎么会觉得被连累,又怎么会为难?
不只是她,她的夫婿泰国公楼清远,也是一样的心思。
他们,等这一天许久了。
韩王元湛立在窗前,看到射进来的阳光漏在咸宁长公主的发梢和眉眼上,他目光蓦得柔和下来,轻轻俯下身来,将头靠在长公主的肩膀上,“皇姐,我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微顿,“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退缩脚下的步伐,我不会迟疑,也不会犹豫,剑已出鞘,我不会回头。”(未完待续。。)
095 狐媚
095。
颜筝跟在婆子身后,还未至花厅,便听到园子里的丫头回禀说,安烈侯府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轻轻挑了挑眉,廖夫人和秦月娘不会等她,这景况倒在意料之中,可阖府的人连个守候的婆子都不曾留下,却颇耐人寻味。
要知道,皇城的贵妇闲来无事,就爱扯旁人家的闲话度日,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方才跟着咸宁长公主先行离开是没有规矩,但她原本就是养在外头的“野丫头”,有心人可不会觉得是她本质不好,只觉得廖氏没有细心教导。
廖夫人能将亲戚家的表小姐当成侯门嫡女来养,却对安烈侯亲生的骨肉如此轻怠,传了出去,一个“妒”字,是跑不脱的。
廖氏是世家女,这些简单的道理,她不会不懂,可她仍旧毫不在意地这样做了,既不怕外人传得难听,也不怕颜缄怪责,倘若不是有着万无一失的倚仗,不至于此。
那倚仗是什么,颜筝暂时无心猜想,因为她首先要面对的是现下的困境。
二门上,并没有停着安烈侯府的马车,问过看守的小厮,都说安烈侯夫人领着颜家的人早就走了,也没有额外地交待过什么。
颜筝目光渐冷,心想廖氏当真手段凌厉,半分余地也不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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