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过的第二个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又如此之自然的人,几乎可以与她那个狐性难测的三哥相媲美了。

看风独影瞪目呆立的样子,那人忽又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回你可说不出话来了吧?哈哈哈……你这模样可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啊……哈哈哈……像个坐月子的妇人,哈哈,我就故意包成这样的,哈哈哈……”

风独影没照镜子自然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啥模样,所以看着那个抱着肚子放声狂笑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一会儿怒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这人难道脑子不大灵通?若真这样,太可惜那张脸了。她懒得理会那大笑的疯子,转过身,望向那浩瀚夜海,月光照在海面上,海浪涌动间层层波光闪烁,仿佛是一片无垠银色光海。这样的海天月色,她还不曾见过,却是别有风味。

“你头上伤还没好,别吹风了,否则头痛不说,以后还得落下病根呢。”那人这刻又收了笑,很是体贴地道。

风独影回头看他,“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那人闻言摇头:“你这人估计将军当久了,不但没一点女儿气,便是连基本的待人仪礼都忘了。你难道不该先向我谢救命之恩吗?”

“多谢救命之恩,日后定当图报。”风独影随即便道,语气平淡,但脸上没一点敷衍之色,就是一句正正经经的大实话。

那人怔了怔,然后再次摇头叹气:“你这人真无趣。”

风独影听了这话可没像那人一样暴跳如雷,依旧神色平常。

“这里是东溟海边的渔村,本公子姓易,在家排行第三,你唤我易三即可。”那人还是回答了她的问话。

“东溟海?”风独影眉头一皱。东溟海位于大东的东部,虽是与北海相连,但已不在北海之境,这么说来她倒是阴错阳差的从海上回到大东了。

易三看着风独影,尽管此时一身旧旧的灰布渔妇装,头上更是缠着土色的布巾,模样刻薄一点可以说是滑稽,但这女子就这样站着便有一种高崖凌渊的气势,眉头一皱面上陡生凛然之色,莫名的就让人有无法违逆之感。他暗暗赞叹一声,然后道:“我们要说话回屋去说吧,别在这吹风了。”说罢也不等风独影应承,他即转身往前边屋子走去。

风独影这刻倒真觉得脑袋上隐隐作痛,先前也许因那笛音太美,给忘了。于是跟在易三身后回去,随口问他:“你吹的曲子叫什么?”

“《解忧曲》。”易三答,脚下不停,回头看她,脸上有着得意之色,“我吹的很好听吧。”

“好听。”风独影倒没有违心不承认,“我从没听过这般美妙的笛子,仿佛是……”她说到这微微一顿,想起了另一个擅于吹笛的人。

“仿佛什么?”易三追问。

“仿佛是……”风独影站定抬首望向墨绸似的广袤夜空,“九天之上那天池里水缓缓从天滴落。”

易三倒想不到风独影会是这么一番比喻,唇边酒窝隐现,可随即便想起了先前的事,于是压下笑意,绷紧了面皮,“本公子吹的笛音当非凡品。”转过了身,终于是笑出了一对酒窝两粒虎牙,月色下,如同天池边戏水的稚美少年。

走到屋前,风独影才发现是一座老旧的木屋,屋子里传来两道平缓的气息,似乎是有人在熟睡。进到屋里,易三点亮了灯,她打量了一番,所站之处是间堂屋,左右各有一间房,左边那间房就是她睡过的,而那两道平缓的气息却是自堂屋的后边传出。

易三点了灯后便轻步走到堂屋后边,掀了帘子进去,不一会儿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饭一碗鱼,摆在屋正中的四方桌上,“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该饿了,这是幺婶特意热在锅里的,就担心你醒来饿着了。”

这么一说,风独影倒真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也不客气,走至桌前坐下,拾起筷子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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