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5页)
易三定到这插道:“苏氏最后是降了你们吧?”
“嗯。”风独影颔首,“所以南平。江泉一代的百姓倒是没受战乱之苦,至今也很感激苏氏,大哥也封了苏氏‘良牧伯’的爵位。”
“你四哥便是出身永苏?”易三问。
风独影再次颔首,“当年四哥的爹在苏氏为官,官居太常丞,其在朝中有一至交好友官居骑郎将,两家毗邻而居亲如一家。但在苏氏正九年初夏,那位骑郎将因‘持刀犯上’定谋逆罪,旨满门斩首。四哥的爹认定是冤案,上书为好友求情,不果,凡遭贬斥。四哥与那骑郎将家的儿子自小情同兄弟,便悄悄把骑郎将的儿子藏在自己房中,只是……结果不但没有保住他的兄弟,反是连累自家被贯上‘同谋’之罪。他爹眼见如此,知已无转还余地,只等第二日苏王下旨便满门满族皆要投入死牢,于是当夜散尽家财,命家中所有亲族与奴仆全部冲逃出门去,能活一个便是一个。”
“破罐子破摔啊。”易三叹一句。
风独影顿了一下,才道:“四哥被他两个兄长带着逃出了南平城,只是为护他周全,他两个兄长皆身中刀箭,不久便身亡,只活了四个一个。”
“原来如此。”易三长长叹叹息,“这样倒能理解你四哥当年的反应了,想来是自责慎重,认定一家皆为己所害。”
风独影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目望前方。
“当年苏轼降国,你四哥就没……”
“四哥不是那样的人。”风独影打断了易三的话,“四哥非不顾大局只报私怨之人,况且那早已过十多年,当年的苏王早已崩逝,继位尔后降国的是其侄子。”
易三静静看她一眼,然后再次仰躺于礁石上,抬臂枕于脑后,淡淡道:“苏氏予他有灭门之恨,却不曾报复,只怕是所有憎恨尽揽己身。”
风独影心中一动,侧首看向易三,看得半响,她唇角微牵,却又瞬间化去,声音清冷如昔:“四哥心中有恨否,无人能知。只是,自小到大这么多年,四哥总是那么的理智谨慎,他也最厌感情用事,他做什么都是再三思量,总是那么样的从容不迫,从来不会出错,从来完美无缺。”
“这样的人……”易三眼眸怔怔望着天上明月,仿佛是呢喃自语,“活的最是心累。”
风独影瞌目,然后身子往后一倒,仰躺在礁石上,静静不语。
两人并肩躺在礁石上,都不曾言语,一人怔望夜空,一人静听浪声。
良久,易三道:“这样你们已有六人相遇,只余下两人了。”
“嗯,五哥和八弟是最后遇着的,却也是一起遇着的。”风独影轻声启口。
“你们又是怎么遇上的?”易三问。
“遇上四哥以后,我们顺着乌云江走,然后便到了嘉城。那时大哥、二哥已长成半大的小子了,便卖力气挣钱,一天下来两人也能挣得四五个铜络,也够我们一天吃上两个馒头了,再加上三哥、六哥时常想法子挣点钱,嘉城又还安定,所以我们便先在那儿住下。几个哥哥都是早期抹黑的去挣钱极是辛苦,所以我便每天起得最早,去买而腾腾的馒头回来,给几个哥哥吃了再去干活。然后有一天,我发觉身后跟着一个小孩,我去包子摊事他跟在我后面,我买馒头时他站在我后面,我回来时他也跟着走,但只跟一段便不跟了。第二天,依旧如此,我虽然是奇怪,但见他没有抢我的馒头便也没在意。谁知到了第三日,我再去买馒头时,那摊主跟我说你弟弟已拿走四个馒头了,他说你一会儿来给我钱,我看你是熟客了便答应了。我自然不承认,说没有弟弟。摊主说这两天都跟在你后边陪你一块儿来的不是你弟弟了。这时我才明白是那小孩搞的鬼。”
“哈哈,你们兄弟一个个那么小都那么有能耐啊。”易三听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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