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5页)
皇朝走过去与他并排坐于山顶一块大石上,看着他膝上的古琴,“山脚下便听到你的琴音,弹的什么曲子?以前似未听你弹过。”
“不知道。”玉无缘垂首看看膝上的琴,然后抬首看着夜空,“随心而弹便是了。”
“随心而弹?”皇朝那灿亮的金眸忽转为深沉,“前一曲可说百转千回,看来,你也并非全无感觉。”
玉无缘却未答,眸光遥望着天际,面色平静无绪。
“她已和兰息订下婚盟。”皇朝也仰首看着夜空,那点点稀星怎么也无法照亮天幕,便是那一弯冷月也时隐时现,“她为何一定选他?只因为有十年吗?那个性狡若狐的人便能给她幸福?”
玉无缘收回遥望天际的目光,转首看一眼皇朝,看着他脸上那一丝不甘与疑惑,淡然一笑道:“皇朝,这世上大概也只得她才让你如此记挂,让你如此欣赏,可惜你却不够了解她。”
“嗯?”皇朝转首看着他,却见他一脸的静然与祥和,那张脸在这淡淡的星月下依然散发着一种玉似的莹光。
“她那样的人……”玉无缘抬首寻向天际,此时那一弯冷月又破云而出,洒下清冷的银光,“她的幸福当由她自己创造,而非别人给予!”
皇朝闻言怔怔的看着玉无缘,半晌才长叹一声:“这或许就是我落败的原因!”片刻后又道,“白风夕当可自由的创造属于她的快乐与幸福,只是今日的风惜云,她还能吗?”
“一个人身份、地位、言行都可改变,但是骨子里的那份心性却是变不了的。”玉无缘淡淡的道,弯月清冷的浅辉落在他眼中,让那双无波的眼眸亮如镜湖。
“看来你真的放开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束住你?”皇朝目光灼亮的看着玉无缘。
“既未曾握,又何谓放。”玉无缘垂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淡淡一笑,却是空蒙缥缈,“玉家的人是最贫瘠的,一无所有又何以为束?!”
“玉家的人也是最神秘的。”皇朝却道,“以你们之能……”
“你来找我有何事?”玉无缘却不待他说完反问道。
皇朝摇摇头,似也有些叹息的看着他,然后道:“这一年来,朝务、军事已差不多整顿妥当,白、南两国虽自无回之约后稍有收敛,但近据探传报,颇有些蠢蠢欲动,而白风、黑丰已结一体……”说着站起身来,仰首望着天宇,“时局若此,也该是时候了!”
玉无缘静静端坐,目光遥望着山下,黑漆漆的一片,微凉的山风吹过,拂起两人衣袂,哗哗作响。
良久后,玉无缘终于开口:“既要动,那便在他们之前动,只是……”抬首看着矗立于眼前的皇朝,“兴兵不能无因,你要以何为由?”
皇朝闻言低首看他一眼,然后朗然道:“这个靡败腐烂的东朝已千疮百孔、无药可救,发兵因由何其之多,但我……我不要任何借口,我要堂堂正正的广告天下,我皇朝要开创清清朗朗的新乾坤!”
一语道尽他所有的狂与傲,那一刻,天璧山顶之上的他仿如顶天立地的巨人,暗淡的星月似也为他之气势所吸而一剎那争先洒下清辉,照亮那双执着、坚定且灼亮如日的金眸!
玉无缘看着他片刻,最后淡淡一笑道:“这确实是你皇朝才会说的话,也唯有你皇朝才会有此霸气之举!”
三十二、初许
兰陵宫并不若惜云所料的访客如云,只因替世子疗伤的太医说过:世子之伤极为严重,必须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有太医这一句话,不论是假心假意的,还是不安好心的,又或是那些想趁此拍拍马屁的便都只得打道回府,所以除那些守护、侍奉的宫人外,兰陵宫实无杂人,安静得很。
“公子,穿雨要禀报的就这些。”兰言室中任穿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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