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5页)
,他颤着声道:“永澜师傅,你、你你刚刚说、说说说……”他结巴着,竟没那心思去质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我娶。”定声再吐,残容端凝严肃之色。
这是冲动下的决定。
此际心头渐稳,年永澜已然明白。
可他的性情若不受些冲击,逼他面对,有些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顿悟。
又或者,这才是他潜藏于心的意识,如今坦然而出,虽讶然,却无反悔之意。
“永澜师傅,你真的来提亲啦!你真的来提亲啦!呵呵呵……”润珠丫头跳了起来,兴奋地喳呼着:“咱儿就知道,你还是心疼小姐的,打是情、骂是爱嘛,小姐打你、骂你,心里自然有你,你也打还小姐,肯定也对她有情!”
“什么?!”姚来发翻飞两道眉,“你打咱们家娇娇?!永澜师傅,你、你你真打了咱们家娇娇?!”
那日龙亭园里散手试练,姚娇娇受了年永澜两、三下绵劲,摔得浑身瘀伤的事,硬是让奶娘和润珠瞒下,没让姚来发知道。
“我是……呃……是我不对。”年永澜无法否认,心头热气猛往脸上冲。
这还了得?!
姚来发厉瞪着,手指指到他鼻前。“你、你你敢打她?你竟然……竟然打她?你、你你……”
“哎呀,老爷,先别生气,这事咱儿清楚,咱儿慢慢说给您听,走、走,咱们这就出去说——”奶娘赶忙向润珠使了个眼色,那小丫头笑嘻嘻地跑来,两人一左一右地挟住姚来发的手臂,硬是往门外拖。
“等等,咱儿还要问个清楚明白,他、他他——”
“要问,咱俩让您问。”
“可是娇娇……娇娇一个人在里头……”
“喔,老爷,您算数比润珠还糟,明明是两个人在里头好不?”
声音渐行渐远,闺房里幽香飘动,一切已沉静下来。
年永澜在原地静伫了会儿,跟着慢慢走到床榻边。
姚娇娇见他在床沿落坐,露出的一对眸儿明显闪过惊慌,身躯不禁往后一挪,小手更是紧握,像怕他来抢被子似的。
“让我看看。”他凝视着她,瞳如黑玉。
“唔……”姚娇娇摇头,摇得像波浪鼓。
“让我看看。”他再语,嗓音似要存心诱惑人,柔如拂柳春风。
“呜……”她仍旧摇头,眼眶隐约蓄着泪珠。
“你不让我看,我便坐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他眸底坚定。
姚娇娇吸吸鼻子瞪着他,两人又僵持了片刻,忽地,她心一横,后背打直坐起,毅然决然地扯下薄被。
房里静谧——
“还好,就一道伤痕,比我好太多了。”他平静道。
姚娇娇怔了怔,眼珠黑溜溜地,红唇掀了几下没说话,蓦然间,却哇啊地一声大哭出来。
“你怎么怎么说、你怎么怎么说……呜呜呜……你怎么怎么说嘛……”
年永澜苦笑,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怜惜之情不由得大增。
抓起衣袖,他小心翼翼避开她左颊上那道细细伤痕,温柔地替她拭泪。
“我说的是实话呀,你确实比我好看太多。”
不说便罢,这一提,姚娇娇哇啊地又放声大哭,小脸红通通,可爱也可怜。
一方青袖已被浸湿,年永澜叹气。“受伤那日也没见你哭得这般难过,现下才担心伤口,不嫌迟吗?”
“呜呜呜……人家、人家不知道嘛……”她抽噎,眼泪仍扑簌簌地流,却仰高着小脸任他擦拭。“那个年永泽又没让我照镜子,他清理伤口,跟着抹了一坨黑呼呼的古怪药膏,我就不觉得痛了,只是热热麻麻的,呜呜呜……怎么知道怎么严重……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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