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5页)

来,楚方白自己心情很有些低落,能够分神注意到张丹枫的不同已经是难得的了,若要细细分明,怕是他还没有这么细心。

稍一分神,再看时却见张丹枫抿着唇,似是有了什么决断的模样。楚方白心中才一动,便听他道:“佩瑾既是要走,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且你不会骑马,可是要怎么离开?总不能在这里雇佣什么不知根底的人驾车送你。”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送楚方白回去了。楚方白忙道:“你好容易回家一次,难不成连新年都不在家中,就又要走了?”

张丹枫看着楚方白,眼神停留片刻,断然道:“是。便如佩瑾所言,横竖明后年草原上还是一样地过年,我……我放心不下佩瑾,定要看着你安稳回去了才成。”

楚方白笑叹道:“丹枫当我是小孩子了?若论本事,怕是你还及不上我。不过是从瓦剌回去,又不是翻山越岭的难险,怕什么呢?”

见张丹枫还要说什么,楚方白将手放在他肩上,道:“便是你不能放心,我也却不是独自一人。前些时候我便传信给老黎,让他过来接我了。身边有人伺候,你还能不放心?”

想了想,楚方白又笑道:“知道你是不喜分离,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纵然是知交,总没有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你当真舍不得,就送我去雁门关吧。再说要往中原去的话,可就是你的过错了。你也要在张大人面前尽尽孝心的。”

提到了张宗周,张丹枫果然不再说什么。他是个孝子,方才说要跟楚方白一道回中原的话,怕是一时冲动才能说出了口。又抬起头,面上是苦笑的模样,张丹枫叹道:“佩瑾从来都知道,说什么话便能让我不能不听从。”

因便道:“那我便送佩瑾往雁门关去。一路上也都是蒙古人,即便是有老黎,仍旧是语言不通,总是有些不方便。且一来一回,至多也就是半月时候,误不了新年。”

等楚方白点头了,张丹枫才又道:“只是佩瑾此去,怎么也要给我个传信的法子才好。上次分别,就是三年不见。这回若是又要等上三年,我怕是佩瑾都忘记了张丹枫是谁了。”

楚方白笑道:“怎么也不能忘记了你的。”

说着,也从怀中拿出一只鹰哨来,递给张丹枫,道:“这是呼唤信鹰的哨子,人的耳朵听不见这哨子的声音,教中的信鹰却会闻声而来。你在它脚爪上绑上写了字的布条,鹰便会把信带到黑木崖上。也不必担心旁的人会拿到信,但凡要拿信,只有身上熏着特制香料的人才能不被信鹰所伤。除了我身边小殷,也就只有大同分舵通传信息的人身上才熏这种香料。”

张丹枫接了哨子,来回看了一遍,笑道:“这东西虽说我先前也见过,却没有这么精巧。毕竟是中原的手艺,比草原上猎人自己制成的小了许多。既是特别训出来的信鹰,哨子也有不同,应当也不会因为这个引来了那些猎鹰吧?”

楚方白道:“这是自然。用那信鹰,也能向大同分舵索要一些教中信息,若是你有什么要探查的,尽可向他们询问。”

将那哨子小心收在了荷包里,又将荷包系在了衣内的系带上,张丹枫抬头笑道:“这下可不怕找不着佩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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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木崖上,这才有种回了家的感觉,楚方白坐在书房的椅子中,舒了口气,瞧着外面海棠树落下冬日最后一片黄叶。

离开时这树上还是满树繁花,回来时却只能瞧见它落最后一片叶子,当真是时光荏苒。算一算到了明年,自己便是三十四岁的年纪,虽说从镜中瞧着这张脸,好似仍旧才过了少年时候,只是自己却是清楚的,已经是上了年纪了。

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总是这样计较,一些个原本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东西。诸如年纪,相貌,这些个形于外的东西。这样与原本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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