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独行了。警方将此案称为连环敲头案,侦破总是难以进行下去,因为袭人凶器一直都难以确定,没什么线索。

凶犯选择下手的对象似乎有一定规律:总是那些独行的中年男女。警方分析,这类遭劫对象一般都有不错的社会身份,身上也有一定的财物,体力又相对较弱。据此,在案情难有进展之时,警方决定派出便衣,在那条路上游荡,以自己当做诱饵,引蛇出洞。布置任务的时候,特意叮嘱便衣警察们一定注意手里拿着东西的夜行人。很可能,那手里的东西就是凶器,那些提着东西的人都有作案嫌疑,赤手空拳显然难以做成这连环大案。

便衣派出一个多月了,没有什么收获,凶案却还在继续发生。警察的职业尊严受到严重挑战,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职业杀手,具有相当强的反侦察经验。众所周知,警察是一个高危职业,他们在经受挑战的同时也面临着可能的生命危险。每个人都绷紧了弦,睁大着眼睛在深重的夜色中努力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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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凶暴的男人(2)

凶犯在冬天一个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落网。

一个便衣女警察走在那条路上,总觉得有种不安全感,似乎听得见身后某种生物的粗重喘息声。她不断回头观望,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只有一个提着一只高压锅的居家男人走在不远的地方。那个男人没穿外套,只套着一件随便的手工打出来的毛衣,袖子一直捋到小臂上,样子就是一个小区里再寻常不过的居家男人。女警起初没当回事,忽然又心中一凛:饭点早都过了,他提着一只沉重的高压锅看似漫不经心地行走,不是相当可疑的么?这么想着,她看那男人的眼里已经有了异样的眼神,那只高压锅在他手里晃来晃去的,实在不像是一件普通的厨具。

女人的直觉帮助警方破了案。那个男人在举起高压锅正欲施暴的刹那,女警的枪口已抵在他的腰间。经审问,正是他实施了连环的敲头劫案。他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厂里效益不好,孩子学习不好,人际关系不好,女人和别的男人相好,过着无钱无爱无性的生活,他内心里潜藏的凶暴一点点郁积,随便从家里厨房抄了一只称手的高压锅,想要把可憎的生活砸得粉碎。他的神情木讷,只是反复说:“生活太他妈没劲了!”

你那边现在几点

新西兰!新西兰!

那是远在南半球的一个美丽岛国,当真是要穿越万水千山才能到达的远方。离得太远,人的想像力就有点够不着了。从这儿到那儿,一切全被颠倒过来,我们在冬天里裹得像头过冬的熊时,那儿却是单衣飞扬的夏日。我们这儿大街上尘土飞扬人头攒动,那儿却是碧海蓝天美得像虚假的风景画。

文哥的故事与新西兰有关,在他面前,“新西兰”是个禁忌,不可以轻易说出。文哥是新疆人,他和兰州姑娘小洁相遇在西藏的转经道上。许多年之后,文哥还能这样回忆起初识小洁的情景:转经道上,磕长头的人一步步向前,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大地。有个背着行囊的高挑姑娘走在前面,嘴唇一张一合地念着一句什么话,他凑过去才听出——不是真神不显身,只怕你是半心半意的人。他当下心中一凛,觉得此言大有深意,此女也别有意味。文哥相当特别地用了“牛逼”这个词来形容小洁的腰,他那时有一种相当强烈地揽之入怀的冲动。他知道,爱情就这样不讲道理地劈面而来了!

从青藏高原上下来,文哥追随着小洁来到了兰州。这个城市地形狭长,大河在两山相夹之间奔流而去,生活浊浪滚滚,泥沙俱下,人心也总是奔突欲出。一场强烈的爱情最适合在兰州发生:尘土每天成吨落下,适合表达感情的时间和机会如沙尘般无处不在,到处都充满了粗糙真实硬朗的景物,心中有爱,那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文哥在小西湖开了新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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