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2页)
他浑身是伤,几乎是只剩下一口气。胖子说,他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浑身浴血四个字形容都还欠了火候。
发现闷油瓶时,他飘在海面上,身上的伤口都被泡肿了,白花花的肉连血都已经流干了,皮肉往外翻着,狰狞得吓人。
被捞上来时,他处在深度昏迷当中,却还在不断呢喃,“吴邪……吴邪……”
胖子说,小哥是撑着这一口气回来的。如果不是心里一直记着你,估计也已经死在千棺殿了。
我半跪在闷油瓶身前,连摸他的勇气都没有。他身上伤口太多,我不敢冒冒然伸手乱摸,怕让他更痛。
闷油瓶被抬到船舱用仅有的医药品抢救,我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小花他们几个忙碌的声音,僵硬了很久的脸上终于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回来了。
他坚守了他的承诺,无论如何,他都撑回来了。
对我来说,这已经满足了。
我眼睛看不见,不方便照顾闷油瓶,给他换药和绷带的事,只好交给了胖子。
胖子难得细心地给闷油瓶擦拭身体,上药,换绷带,听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我都忍不住想笑,说等把小哥照顾到清醒,他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务人员了。
胖子立刻道,他可没有要做医务人员的心思,等回了北京找个姑娘结婚小两口也像我跟闷油瓶那样,过点平淡的日子。
我问他不惦记着人家云彩姑娘了?
他嘿嘿笑道,就是惦记也要人家给惦记啊!
闷油瓶一直在昏迷中,这一次大概是真的伤重了,接连好几天都没有醒过来,并在昏迷中偶有不安的呢喃,“吴邪……”
这个时候一般我都会选择坐在他身边,握着他手轻轻拍道,“没事了。”
其实我的日子也不比他好过。
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得很痒,就像有蚂蚁在眼膜上爬来爬去,很不舒服。
有好几次都想拿手去揉,都被小花挡住。他拿手电仔细照了我的眼膜,问我,“吴邪,能感觉有光吗?”
我摇头,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帮我换药。
又过了两天,我还是坐在闷油瓶的床边,眼睛上那股奇痒再度袭来,我伸手覆住纱布按了几下,不但没有效果,反而更加痒了。忍不住就想用力搓‘揉,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手腕握住,制住了我自虐的举动。
“小花,我没事。”我挣了两下想继续揉,但手腕被握得死紧,无法动弹。
我一愣,突然想起什么般,愕然停止了搓‘揉,半晌后伸手朝闷油瓶摸了过去。
“小哥?”我试探性喊了一声。
“吴邪……”
他回答着我,干涩沙哑,但真真实实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怔住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像电视里演得那样,扑到他怀里痛哭一番,或者是抓着他激动的说“小哥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
许许多多的念头在脑海中转过,最后化成一句最简单的话,从我口中逸出,“小哥,我没事。你也没事了。”
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随即,一股强劲的力道从他手上传来,我没做防被他拽地倒了下去,等反映回神时,人已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吴邪,吴邪……吴邪……”
他在我耳边不断低念着我的名字,没有其它多余的话语,但我却好像已经明白了他所有的情感,无声叹了口气,反手将他也抱住。
好像最后是我靠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时就听见胖子在旁边说话,“看看天真照顾人结果自己却先睡了。小哥这样不行啊,看来你还需要多调教一下天真……”
“死胖子你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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