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3/5页)

几个月前,帝都青楼之间搞了个什么琴棋书画比赛,与花爷同为天狐一族的宫阡陌是评委之一,她跟着花爷去看过一次热闹,因此对这位花魁印象十分深刻。

她窘迫得口干舌燥,窘迫里还带着一股酸意,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色胚!画别的女人画得这么入神,还要我嫁给你?

去死吧你!

这种情况,她是应该破口大骂此男下流无耻,还是娇羞无限地说你好坏?

还是捂着脸掉头就跑?

某朵觉得这三件事她一件也做不到,莫名其妙,她居然问了一句:“……这是谁?”

“一个女人。”花爷声音里含着笑,漫不经心地问:“朵朵这都看不出来么?”

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要炸开了,很好很强大,她自愧不如!

某朵落荒而逃,刚走到门口,花爷却丢下画笔,捏了一颗馒头放在鼻前轻轻一嗅,慢条斯理地说:“味道有些不对了,闻着酸得很。”

某朵大窘,怎么就忘了臭狐狸的鼻子比狗还灵?放了那么多醋,他闻不出来才有鬼!

花爷放下馒头,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歪着脑袋,眸光只在她身上流转,转得她坐立不安。

他的衣裳敞开许多,长发披在肩上,将锁骨半遮半掩,光洁的胸膛泛着暧昧的光泽。

某朵的眼珠子乱转,一会儿看看他的头发,一会儿看看他的脚尖,一会儿再看看窗台,就是不看他,胆怯地逃避之。

“朵朵,”他叫她,语气悠然,声音醇酒般浓厚:“我对我心爱的女人,忠贞不二,自死不渝。这画是送给我师傅的礼物,青丘的狐帝就喜欢这些。所以,下次做菜别走了味,听话。”

黄昏时分,夕阳斜照,烟霞漫天。

花错把某朵从床上拉起来,半拖半拽地让她一起去竹林散步。

朵朵一面剥枇杷一面咂舌:“你真不打算告诉我那个答案?”

花错低头从她手里咬住一颗为她吃了一半的枇杷,大嚼特嚼一番,才道:“这时候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我还不能确定,去了青丘见过师傅我再告诉你。”

某朵怔怔看着自己变空的手,隔了半天才喃喃道:“花爷,你这话说得我好不安。”

他没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刚剥的那颗枇杷掉在了地上,深深地盯着他:“跟我有关吗?”

谁知花错悠闲自在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枇杷,剥了皮继续吃,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某朵无奈地轻叹一声,索性不问了,不说拉倒,我总有办法知道的。

竹林边有几株细竹抽高,鲜嫩欲滴的模样,花错1用手摩挲着,忽然兴起,在竹上刻了“花错”二字,笑道:“回头这根竹子长高了,我的名字大约也会随着长高,叫别人知道这根竹子是我的。”

好几年没见他这般孩子气,朵朵也有些好笑,凑过去在另一根竹子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得意洋洋:“那这根就是我的。”

他俩把靠着竹林边上新长出的小竹子都蹂躏一遍,朵朵抢不过花错,只好抱住最后一株竹子不放,飞快在上面刻下“夭朵朵”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宣称自己是主人,花错便强行凑过来,明目张胆地在她名字旁刻了自己的名字。

“这根就是我们两人的吧。”他握住朵朵挥上来的拳头,忽然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就算有一天我们都消失了,成灰了,总还是有痕迹证明一切存在过,不会所有一切都成灰的。”

朵朵别过脸不看他,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鬼使神差,居然盯着竹子上两人靠在一处的名字发起呆来。

是的,他说得不错,就算有肉体陨灭的那一天,魂魄被忘川洗涤了,把这一世的痛苦美好尽数抛却,这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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