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银莲日夜陪着唐糖,几日下来,两人之间倒也似主仆又似姐妹的产生了些许情谊,然而也往往是银莲说,唐糖听,偶尔对话的几句便已是了不得的事了。

银莲不知道唐糖以前究竟是怎么个性子,倒觉得如今的她虽不多话,却极容易伺候,不摆客人的架子,没有小姐的脾气,安安静静,仿佛冰雕的人儿般,偶尔透着些人气儿。

羽国的冬天不冷,屋子里也放着暖炉,不过唐糖却更愿意在天晴的时候搬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闻着桂香,阖上眼,睡个一下午。银莲便在身旁陪着,絮絮叨叨的说些新鲜事儿,说久了,见唐糖睡着了,便安静下来,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穆阳总是挑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忙了一天,却仍是那个飘逸不凡的仙人模样。但凡见过他的人,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是这天底下与铜臭最脱离不了干系的人。

和最初见到的那时一样,穆阳永远挂着一抹笑,温和有礼,优雅翩翩,穿着干净的白衣,像个仙人般暖暖的撩拨着人心。

然而,穆阳与唐糖,也不过是问候些最寻常的事,比如住的可否习惯,却绝口不提唐糖离开一事,仿佛她住在这儿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这样一辈子住下去也不碍事。

唐糖不去看那个男子,穆阳也不问,偶尔,两人会一起用个晚膳。那时候,两个人之间就好像有了老夫老妻的那种默契,只不过却缺少了最重要的谈笑温情。

一眨眼,唐糖便在穆府住了大半个月,除了银莲、丹落和穆阳,以及一些府上的下人外,她再没见过其他人,也没人对她这一陌生人光明正大的住在这有任何的微词。

气候一日比一日凉了,眼瞧着秋日的花渐渐谢了,院内的桂香也悄悄的淡不可闻。穆阳特地命人给唐糖送来了镶着狐狸毛的袄子和厚厚冬裙,以防她在外头晒太阳的时候被寒风吹冻了。羽国的衣服多是宽袖窄腰的,不似丰裕朝的飘逸华丽,既耐看亦好用。唐糖每每出屋时,银莲都会贴心的替她系上件狐裘披风,又搬了两个大火盆在院中,再冷的风遇到这般铜墙铁壁也没辙了。

桂花谢了,院里头的树基本上都掉光了叶子,瞧着萧瑟。只是,在某一天清晨,唐糖醒来后却发现,取代了那些金桂的是洁白如雪的盆盆水仙,不同于桂花那甜腻的香味,水仙的花香淡雅而沁心。至此,唐糖才知,羽国果真是四季开着花的国家,而其中能这般大费功夫的让花四季只开不谢的,怕也只有家缠万贯的穆家了。

只是,花香固然好闻,多了亦是冲鼻。唐糖没有抱怨,却也破天荒的没有像往日那般安然睡个午觉,只是静静的睇着那些白色的小花,金色的花蕊犹如笑脸般朝她绽放着。

银莲见唐糖没有睡意,便体贴的上前替她整了整身上的披风,微笑着打开了话匣子:“姑娘,银莲最近可听到件新鲜事。”

唐糖没有动静,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银莲倒是摸到了些门道,若是有些话是唐糖不想听的,那她宁愿睡觉也不肯听上一句,而如今,她这般表现,便是有了兴趣。

见状,银莲便也没了顾忌,唧唧喳喳的说开了:“我们羽国的西面有个大国,叫丰裕朝,北面是蒙国,南面则是大理国。不过这两天,听说我国和丰裕朝闹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当官的本想瞒着我们这些老百姓,到底是悠悠众口,一传十十传百,便传开了。”

银莲边说边注意着唐糖的反应,见她一动不动,只得撇撇嘴,挑重点开始讲了:“年初那儿,两个国家本就闹出点事来,丰裕朝理亏,但是后来听说被丰裕朝的王爷轻松解决了。没想到年末,又闹了事,但是,这次却轮到我们理亏了。姑娘,你可知是什么事?”

唐糖摇了摇头,眼中仍是茫然一片。

银莲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压低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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