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4页)
“夫人言重,若非夫人,就算老夫神医再世,也是回天乏术。”薛老先生又是一揖,神情恭敬,岂料,甫一说完,他便话锋一转,又言道,“只是,半年前,老夫曾对夫人说过,夫人体寒以致气血不足,难以受孕,不知夫人尚且记得?”
“自然是记得,如今我能有身孕,薛老也是功不可没。”唐糖微微一笑,点头回礼道。
“夫人切记,体寒之人容易滑胎,身子需静养至五月,腹中胎儿稳定了方可略加宽心。待老夫再给夫人开上几贴补身养胎之药,还请夫人保重身子,福泽加身。”
“薛老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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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一过,气候渐暖,唐糖的肚子也有了微微隆起的趋势,自上次胎动之后,这几日,宝宝在她肚子里偶尔也会动那么一两下,每次都叫她惊喜万分。
解毒后的第二日,唐糖特地去了趟望星河,本想要感谢鲛女的慷慨相赠,岂料,鲛女却无故没了踪影,连带着每晚的歌声也在那一天之后嘎然而止,再未出现过。
为了方便照顾,唐糖央诺敏置了件竹榻,放在她屋中。君落月霸了她的床,她只能夜夜卧榻而眠,只盼他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所幸六月已过,夜里也没有以前那么冷。经过几日的折腾,她整个人都瘦削了不少,精神却还不错。经薛老先生诊脉,也道腹中胎儿很是健康,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望星族不喜生人,薛老先生留在此地,自是处处受限。君落月既已脱险,他也大可将休养一事全权交与紫槐,不过两日便又返回羽国了。
这两日,君落月曾有过一次短暂的苏醒,不过喝了些水,却又沉沉睡去。彼时,唐糖正睡得香甜,自是不知。待到醒后紫槐告知此事,却是懊恼不已。
所幸,高烧已退,伤口也渐渐愈合,醒来也是迟早的事。她略加思量,便也释怀了。
当日,在邀星节上,君落月曾持一锦匣,待到淋雨后昏倒在地时也不忘将此物紧揣在怀里。如今,这锦匣经由紫槐交至了唐糖的手中,她却未打开看过一眼,心想待他醒来后再问也不迟。
直到第三日的夜里,睡得不甚踏实的唐糖被些微动静吵醒,待到睁眼时,却发现君落月已从床上起身,正心疼地瞧着自己,胡子拉碴的模样甚是憔悴。
“去床上躺着罢。”君落月伸出手,欲将唐糖抱上床。只是,他才略一弯腰,却轻轻地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带动了伤口。他刚醒,声音还很是沙哑无力,只是那秋水般泛着柔波的眸子却一如既往的熠熠生辉。他是从阎罗殿晃了一圈又回来的人,能让他再次看到她,已是上天待他不薄了。
唐糖见他这般模样,还要顾及自己,连忙拂开他欲伸向自己的手,直接穿着中衣从榻上翻身而起,挽着他的手,将他拉回床上,强按下,随即忧心忡忡道:“怎么起来了,你若是想让我去床上躺着,大可唤我一声。你伤口还没好,刚刚是不是又疼了,让我瞧瞧,有没有裂开。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把紫槐叫来?”
唐糖那连珠炮似的关怀让君落月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带着浓浓的宠溺与感动。他没有多加挣扎地便又躺回床上,却也不忘顺势拉了唐糖一把,将她也扯进了自己怀里。继而,揉了揉她的发,哑声道:“我睡够了,自然便起了。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唤醒你,本想将你抱上床的,不想还是将你吵醒了。这伤口本就已养了好几日,不疼,也没有裂开。只要娘子在身边,为夫定会速速复原。还有,不要再一口一个紫槐,为夫吃味。”
唐糖见君落月坚持要抱着自己,本还凝着心神专注于不要碰到他的伤口这件事上,不料却听到那极其耐心的一一回答,尤其最后那句话甚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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