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夫人,事出突然。这些日子,茶馆有位贵客经常光顾店里出售的那些糖,正是当今礼部尚书的侧室萧夫人。这位萧夫人害喜,不喜酸却偏爱甜,吃了店里的糖也是大赞好味,前日便又遣贴身婢女买了好几两回府给她解馋。然而当日晚上,府上便出事了。直到昨日京城府衙差人强行将茶馆关了,小人们才被告知,萧夫人不幸胎落,嫌疑便落到了茶馆所卖的那些糖身上。”元宵的神情越说越是凝重,其中不乏自责与浓浓的担忧。
“是那些看病的庸医说的?”
“据说是这样的。”
“笑话!我只听过吃糖会蛀牙,从来没听过吃糖还能像红花那样堕胎的。”唐糖虽然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心里头却是清明一片。大夫不是傻子,她卖的那些糖能不能堕胎,一瞧便知。可饶是如此,府衙的府尹却硬是把罪责推到他们身上,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们生生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小人虽然也质疑过,但收效甚微。府尹大人说了,今日起便会派人守着茶馆,等夫人回来了,便要将夫人拿回衙里问个究竟。小人昨日去找了福老爷子,希望他能将此事尽快告知老爷,不想,夫人今日便归了。”
说话间,书房的门再次被大力的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挂着泪珠的彩袖,梳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穿着缎带束腰的绿萝裙,小手还拉着满脸通红、颇有些不知所措的赐福。
彩袖一见到唐糖,便甩开了赐福的手,大哭着扑进了唐糖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埋怨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彩袖还以为你把彩袖丢下了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唐糖笑着捏了捏彩袖吹弹可破的粉嫩脸颊,没想到才两个月未见,彩袖已是愈发水灵了。她抬头看了看杵在门口,连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的赐福,原本一本正经的少年俊颜此刻浮上了两朵淡淡的粉云,模样煞是可爱。
唐糖了然于心,却装作不知的指了指赐福,向彩袖问道:“这俊小子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是彩袖的小相公吗?”
彩袖一听,登时止了哭,挂满泪珠的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否认道:“才不是!彩袖见他在院子里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的走来走去,这才好心把他带来的。”
一席话说得在场所有人无不莞尔,以至于先前的凝重气氛也生生被冲淡了几分。而唐糖更是毫无顾忌的笑翻了,边笑还不忘开起了赐福的玩笑:“彩袖家小相公,被未过门的媳妇称作没头苍蝇,你做何感想?”
“童言无忌,赐福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赐福故作镇定的瞥了眼彩袖,小脸又红了半分。
“你才是小孩子!”彩袖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眼前的少年也不过比她年长个几岁,却像个小老头一样,说话很是一本正经。
“我不是。”赐福垂眸而答,秀气的脸上多了丝淡淡的羞赧。
“小姐都说你是彩袖的小相公了,你就是小孩子!”彩袖被赐福不咸不淡的态度逼急的,竟无意识的照搬了唐糖的话。
彩袖才一说完,唐糖便笑得眼泪狂飙了:“彩袖,你这就将小相公领回家啦。待你及笄了,小姐就替你主婚。”此话一出,连段青禾也禁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
“小姐!”“夫人!”
彩袖和赐福双双红了脸,又羞又恼的瞪向唐糖,如此的默契让大家再次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只是,好不容易将先前的严肃气氛给冲淡了,周一却在此时神情慌乱的推门而入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对元宵大呼着:“管事,不好了!”
“胡闹!”元宵脸色一沉,很是严厉的训斥道:“没见到夫人在此吗,怎地如此没有规矩。”
周一听元宵这么一说,这才发现了屋内的唐糖,连忙躬身道:“周一见过夫人。”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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