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5页)

营。

虞呈大营空虚,仓促点兵迎战,厮杀惨烈。

斜风渡叛军匆忙回防,玄甲军借势衔尾追杀,一路势如破竹,血洗长河。

主营叛军深陷重围,拼死顽抗。

清明破晓,叛军损失惨重,虞呈见大势已去,弃营北退,败走合州。

柴项乘胜追击,截杀穷寇,终于祁门关外鲜城荒郊一举歼敌,斩获虞呈。

至此西路叛军全军覆没,几无生还。

虞夙痛失长子,勃然大怒,湛王配合西路胜势全力猛攻,三日之后再夺辽州。

原辽州巡使高通冥顽事敌,破城后拒不反悟,妖言惑众煽动军心。湛王一怒将其本人凌迟处死,悬于辕门示众,妻母子女亲者三十八人城外斩首。

即日起平叛军令昭示北疆:各州守将从叛顺逆者,杀无赦!

凌王平定西路,稍事休整,即刻挥军兵临祁门关。

合州守将李步叛乱伊始便投靠虞夙,此时严阵以待,凭祁门天险誓欲顽抗。

祁门关乃是天朝北边一道天然屏障,奇峰峻岭,绝壁深沟,七十里南北,四十里东西,关左临河,关右傍山,关隘当险而立,高崖夹道,仅容单马。关前五里暗六,目所能及唯有一线青天,合州城高耸峭立,顺山势之高下,削为垛口,背连祁山、别云山,雁望山,观山一脉形成固若金汤的防守,易守难攻。

当初此关一破,天朝中原门户大开,袒露于敌军觊觎之下,虞夙叛乱之所以能在起兵伊始便如此势盛长驱直入,便是因祁门关落入其手。

合州守将李步,江北永州人氏,出身寒门,曾任天朝从事中郎、军司马,因功勋卓著受封骠骑将军。圣武十年随先储君夜衍昭讨伐南番,屡克敌兵,战功赫赫,深受夜衍昭重用。

然南定归朝,尚书省及兵部官员却以“菲薄军令,擅自行兵,居功妄为”为由,申斥南征部将,李步等人首当其冲。

后夜衍昭遇事,不久李步便左迁并州,圣武二十二年才调守合州。

便为此前后种种因由,李步心中隐存积怨多年,虞夙深知其人其事,谋划叛乱之时多方拉拢,并故意示以“正君位”之名,终将他笼络,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合州。

雪深风紧,天寒地冻,祁门关外百里成冰,更生险阻,即将使这场战役变得缓慢而艰难。

碍于伤势,回天都之事暂且无人再提,卿尘亲自悉心照料下,殷采倩肩上之伤余毒去尽,只因失血而较为虚弱。

伤势刚有起色她便不愿躺着,靠坐在榻上百无聊赖。隔水看雾,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从来都未明白过。

一路长途所见所闻,铁马冰河的军营,血染剑锋的征战,似是天朝繁华风流翻转了另一个世界,豁然天高海阔,却也迷雾重重。

伤处还不时有些疼痛,那疼痛中夹杂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时刻提醒着某些让她懊恼的事情。

银枪的光芒映着潇洒懒散的笑,清晰的男子陌生的气息后有唇间温凉的触觉,随即而来便是一阵无处发泄的羞怯愤怒。

春闺梦中少女的小小心思,本该月影花香,柔情似水,却不料在箭光枪影中演绎出这般情形。

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见过十一殿下。”

“免了。”剑甲轻响,橐橐靴声入耳,是十一入了外帐。

殷采倩柳眉一剔,急道:“不准进来!”

此话极其唐突,卿尘在旁微觉诧异,抬头却见殷采倩俏面飞红,满是羞恼,咬唇隔着屏风幕帐怒视外面,低声道:“……他……无耻!”

无奈之中卿尘苦笑,起身转出外帐,见十一也正有些怔愕,她心下浮起几分担忧。

人算不如天算,凭空横生枝节,盘根错节的纠缠中,大概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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