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便日渐加重着,加重着……

陈歌是江海医大(后并入江海大学)的临床学本科生,后考的生理学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两年后,他通过送礼走上了药剂科副主任的位置。在副主任的位置,看着主任车接车送莺歌燕舞红包不断,他很是渴望。于是,他一边培植自己的医药代表亲信,让他们告主任的黑状,一边去读在职的药理学博士。在纸片似的告状信中,主任被调离岗位,陈歌如愿以偿地登上了附三医院药剂科主任的席位。他一边拼命地敛财送给院长,一边要承受着和老主任相同的遭遇:终年不断的告状信。但他与老主任有着两点不同……老主任走了院长没事,他却使院长调去了医大工会工作,他自己却仍在药剂科主任的位置上;老主任在位时没有挨过打,他却每年都要遭到不知来自何方神圣的晚间痛打。

陈歌忍受着比一般实权派更多的身体伤害,忍受着比一般药剂科主任更多的精神折磨,他的心理抵御力几近红线。他想过激流勇退,想过见好就收,但一看到漂亮的小姐、豪华的车子,他就劝慰自己:“再干一年,再干一年。”他也告诫自己:“不能做阴沟里翻船的事,要小心些再小心些。”陈歌的心,蝉儿知道,风儿知道,月儿也知道。蝉儿风儿月儿……恭送着陈歌到床上,陈歌就悄然进入梦的世界,那梦里有玫瑰,也有毒蛇。他在梦中,时而欢笑,时而惊叫。

当陈歌从梦中醒来,当梨主任从陈歌的尖叫声中醒来的时候,郝美玉已按照公司的安排,悄然踏上了返回杭海的列车。

印计握着郝美玉的手说:“没事的,公司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反正你又不做附三。”

列车缓缓开动,郝美玉站在硬卧车厢窄窄的过道,含着眼泪向印计告别。

站台上,印计向郝美玉挥动着右手,优雅,却很沉重。爱是个很美丽的尤物,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爱也是一株美丽的毒草,可以诱杀稚嫩的双手,也可以割下坚硬的头颅。爱可以是雨后彩虹,使人展开美丽的遐想;爱也可以是一片浓密的乌云,遮住你光明的前途。一个没有爱的世界,是苍白、乏味、空虚而孤寂的。秋莎打开洁净的新窗,山那边的新绿蓬勃地向她招手,春日的暖阳热情地将她紧紧拥抱。她向身后做一个扩展运动,算是自由地舒展了婀娜的身姿。她渴望爱,渴望被爱,但她不知道爱情那清新的空气将从何处飘来,也不知爱情扑鼻的清香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是否能沁入她的肺腑。她的脑海闯入印计的身影。

“爱是魔鬼,她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时来到。”秋莎想起作家南楠的这句话,安慰着自己:“魔鬼,来吧,悄悄地来吧,猛烈地来吧,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你!”她自语自言地笑了,笑得很灿烂,灿烂得不知不觉中拨通了印计的电话。

“印计,起床了吗?”

“秋莎姐,”印计话还没说完,秋莎打断道:“嗯?”

“哦,秋莎,什么事?”

“我想,我想,我想让你陪我去挑车。”

“哦,买车,好啊。”印计一听买车就来了兴致。他不知道秋莎离婚了,只知道她和钟涛分居,所以也没说“怎么不要涛哥陪你去买。”

“那你到我家来接我吧。海景花园6栋2单元2203。”

“哪儿?我拿笔记一下。”印计问。

“海景花园6栋2单元2203。”秋莎撂下电话就去洗澡了,她想展现自己最清爽的一面。

印计草草地吃了点饭,和父母说了一声,就带着周末的轻松,开着车朝秋莎的新家驶去。他一路在想:“搬了新房也没说一声。”

车还没到达海景花园,郝美玉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宿舍的3个人想去郊区踏青,看他去不去。他稍为犹豫了一下说:“你们先去,我有时间再来,涛哥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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