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被抽了一顿鞭子,笛要求执行者把他打到和无辜的子牙所受的伤害一样的程度,尽管抽打他的人手下留情,他仍得在床上趴上几天。
这时候,猎手们又开始准备春天的攻城演习,远处寨子的猎手路过笛的门前都会打听一下上次攻城的英雄落天儿的消息,那个爱说闲话的老女巫告诉他们:“可怜的野孩子,他被那个受诅咒的蛇妖迷惑了,着了魔,现在已经起不来床了。”
“他被蛇咬了吗?”
“是最厉害的蛇呀,”老女巫说,“——他姑姑的鞭子,抽碎了他的心。”
羽烛过来看望落天儿,给他带来了能让他忘记疼痛和睡得香甜的紫蒿酒,并对他说:“我现在知道你更像咱们的父亲了。”落天儿说:“这不会让我后悔的。”羽烛惋惜地说:“你浪费了很多时间。”落天儿冲他笑了笑,说:“等着瞧吧,你也会有这一天的。”羽烛走了之后,灿镜儿就来了,落天儿就怕她来,因为她是个这样的天使,只要她一哭,甚至眼泪刚刚在眼眶里闪动,落天儿就立即跟着鼻子发酸,心肠就像泡进了泪水里,几乎抑制不住要变成女人。灿镜儿在他身边坐着,忍着泪水,不停地问他这里那里疼不疼。落天儿不敢看这个女孩,一个劲地劝她快走,心理还准备着只要她哭起来,他马上就爬起来给她翻跟斗。但是灿镜儿发现了那个摆在窗口的会唱歌的盒子,她问:“什么在盒子里唱歌?”落天儿说:“是两个小娃娃。”灿镜儿说:“你能送我一个吗?”落天儿说:“你要是听话,我过几天就送你两个会唱歌的大娃娃,比这个好听。”他说完这话,就冒出了心事,他不知道为什么霓儿不过来看他,他趴着的这几天,满脑子想得都是她,他想她现在一定整天睡不着觉,情况必是糟透了,她应该听听着盒子里的歌声,那样她会好一些。他盼望每一次进来看他的人都是这个甜姑娘,然而这个心事他说不出口。这时,他决定让灿镜儿为他传递这个心意,他让她带上这个会唱歌的盒子,把它交给霓儿。灿镜儿看上去很不情愿,但还是拿着盒子走了。落天儿嘱咐她别打开盒子看。这女孩儿走到半路,盒子又唱起歌来,她听着入迷,就决定把它带回外公家——她和哥哥羽烛一直住在那里——第二天再给那个蛇妖送去,反正她也不叫人喜欢。灿镜儿回家后就忍不住打开了盒子,那两条鳞片颤裂的花蛇跳了出来,炼的女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眼睛一翻,昏厥在地上。这个家族当即乱成了一团,笛带着最好的医师赶了过来,她亲自守在灿镜儿的床边给她擦拭像融化的冰一样从抽搐的身体里渗出来的冷汗,以及从口中吐出的白色泡沫;有黄领着巫师们在院子里不停地转着圈,驱赶着邪魔;灿镜儿的舅舅酋渊抓住了那两条会唱歌的蛇,用刀子将它们碎尸万段,然后扔进火里……只有羽烛回来看了一眼她的妹妹,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从自己的屋子里带出了打猎用的刀子和弓箭。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16)
羽烛来到子牙的住处,他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个野牛帮的成员,他们正给脑袋上缠着药布的子牙叙说刚刚发生的事情。羽烛阴森可怕地出现了,他抽出刀子,将刀鞘掷在地上,说道:“落天儿中了邪,现在你们都得听我的。”子牙弯腰拾起了刀鞘,把它套回羽烛的刀,庄重地说:“这里没人会反对炼王的儿子。”
天黑之后,子牙赶着落天儿的牛车来到炼的宅院。笛和她的女兵们都出去了,只有几个女猎手还在,她们没有阻拦这个不久才被屈打了一顿的老巫师的后人,而且他神情严肃,看上去事关重大。他随着女猎手们手指的方向找到了霓儿,她住到了后院,成了炼的妻子灿蝶儿的一个女仆。那时她穿着仆人的粗麻裙子,脸上蹭了几道黑灰,正抱着一捆柴禾准备给那没有记忆的王后烧水。子牙走过去说:“这活儿让别人干吧,落天儿需要你烧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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