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页)
薇这些话说出来,谁听了不跟心头刺一样,要是静云敢跟他说这些,拼着抗旨,他也休了她,这都什么跟什么,合着日子还没过呢!就想着怎么分开了。
可苏善学坐在炕上,底细一琢磨,又觉得采薇的话颇有些道理,话虽不中听,却是她心里的大实话,封暮萧是天子娇子,正经的国舅爷,可他家采薇也不是路边的野草,跟她姐明薇不一样,因为老小,从小被他哥哥宠着长起来的,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加上头脑聪明,心思机灵,哪就是人上人,不说别的,若没有采薇,苏家哪能熬到如今成色,多少回难关,不是采薇出面摆平的,指望着旁人,恐早不知如何了,这么个女孩心高气傲还在其次,心里的主意定然是正的没边了,旁人轻易动摇不得。
虽如此,毕竟还是个女孩儿家,一到了自己的亲事上,难免也会患得患失,若按大哥以前的主意,招赘一个上门女婿,没有显赫的家族支撑,或许是门最如意的亲事,偏偏是封暮萧,估摸采薇也清楚,她自己再能干,也抵不过权势地位,若封暮萧纳了旁的女子,以采薇的性子怎可与人共夫,说不得就要下堂求去,封家在意家族名声,定然不允,闹将起来,采薇哪有立足之地,因此提出这个君子协定;倒真和了她的性子。
苏善学也是头一次觉得,侄女心里是喜欢封暮萧的,认真想嫁给他,不然,也不至于走这些没用的心思。
一时下人上了酒菜,苏善学执壶斟满封暮萧眼前的杯盏道:“尝尝这酒可好?旁人都说性烈,我却喜欢,性烈如火,吃进肚去才暖心暖肺,在郊外练兵的时候,吃上一盏,在外头操练一天都不觉得冷。”
封暮萧一仰脖灌了进去,那股辛辣的力道,令他怀念不已,半晌儿才道:“是她酿的酒!”苏善学笑道:“要我说你们俩就是没事找事儿,彼此的心意都清楚、有什么话说不开,好容易见了面,还非得弄个脸红脖子粗的,越大越成孩子了。”
封暮萧一杯酒吃的有些急,脸上润起了一层暗红,听了苏善学的话道:“我是为了我的心,她那么个事事机灵的人,竟这样歪带我的心意,我,我……”说了两个我字,不知道怎样往下说,自己斟了杯酒灌了下去,又斟了一杯,还待再灌,被苏善学急忙拦住道:“这酒性烈,这样吃一会儿还不醉了。”
夺下他手里的酒盏,长叹一口气道:“不是因为采薇是我侄女儿,我就偏着她说话,你们俩这亲事,就算我都觉得不大合适,门第出身差的太远,便是你不在意,可想过采薇,采薇不是那平常庸碌的女孩儿,若哪样,能攀上你们家,还不乐的即刻便点头应了,更不是你们那样世家阀门里的闺秀,虽知书达礼却最通晓市井人情,不然东篱轩怎能日进斗金,被京里那些达官贵人青睐不已,从她小时我就觉得,她是个什么都能看的通透明白的丫头,跟咱们不一样,咱们在局里,她在局外,就好像冷眼旁观,跟咱们看戏似的,你看戏台上不管演的多热闹,咱们也知道那是戏,戏散了就完了,如今呢,你非要把她拽进戏里头,陪着咱们演,她心里乐意已经很难,向你要些安心的保障也说得过去。”
封暮萧道:“什么保障我这颗心都快要掏给她了,她还要什么保障难道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子吗?她现在疑我,说明心里根本就没把我看重。”
苏善学忽然笑了:“看不看重,我可不知道,我却记得,当初她拼命避着你的,是你非死气白咧的跟着她,当时那会儿你怎么想的,她那时可是打定主意跟你一刀两断了。”
封暮萧怔了怔:“是啊!当初自己怎么想的,当初自己就想,即便她不乐意,不想嫁给自己,自己便在不远处守着她,看着她,这样过一辈子也是欢喜的,什么时候开始苛求她的心意和回报了?”
苏善学知道他想明白了,便道:“仔细想想,采薇说的这些也无非是未雨绸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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