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你……”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把话先说清楚。“十万块不够把你这儿全部租下来?”
“够。”他存心整她,“所以免费奉送俊男一名,承租者不得无故推却,这是租规,若有违背,租金没收,合约无效,十五分钟内,请走人。”
“你明摆着诳我。”她的呼吸呈现空前紊乱。
“你现在才发现?”他很乐,安采妮着恼无措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重重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居然有够不争气的接受他的片面不平等条约。
“既然你坚持,那,好吧。”
“好吧?你刚刚说的是好吧?你怎么可以说好?”阿忌的无明火烧得毫无预警。“你爱上我了?”
安采妮失笑地咬着下唇。“别闹了,真的。”她举起藕臂环向他的颈项,幽幽的说:“我承认我是一个很需要被爱,很缺乏拥抱的可悲女人,但,这不代表我就该饥不择食呀。嘿,不许光火,我已经被你狠狠奚落一大串,难道不能报点老鼠冤?”
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睇着她。良久,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把她的手臂拎开放回原处。
“难道你不怕我兽性大发,六亲不认?”女孩子那么随便,可见家教不是太好。
“你有过机会。”她羞赧时的娇态,完全不见一贯的嚣狂跋扈,予人相当的好感。“也许我真的不是很吸引人。”
“有自知之明就好。”他言不由衷的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眼神出奇的专注,然后他背过身去,拉开彼此的距离。
扭暗室内的灯光,静默中,他忖想她的感受。一切都可以不动声色,不留痕迹,但心跳却是抑制不住的。
“好冷。”安采妮搓搓手臂说。
阿忌这房子没装空调,夏热冬冷,来过的人总要叨念个一两句。况且,他侧着身子,两人中间现出一个大洞,寒风直窜而入,不冷才怪。
“凭你的财大气粗,任何大饭店都会竭诚欢迎。”他躺平身躯,无奈且不耐的睨着她。
“我知道。”她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卸除长期伪装的面具。在他面前,她完全不必强颜欢笑,不必说场面话。
因为他的坦城率真,和要命的浪漫,令她很容易释放自我的情绪。
她该很瞧不起他的,未曾相识时,传入耳中一大卡车关于他的尽是负面消息,但结果却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确定自己一百八十度的改观,绝非震撼于他俊美得不可思议的外表,和潇洒自在的安贫态度。皮相是肤浅的,潇洒则很容易伪装。
他吸引她的,是那丝毫不经人工斧凿,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艺术家风范。
假使他真的只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鬼混的浪荡子,那么不容置疑的,他是台湾所有知名企业家第二代中,混得最出色,最叫人激赏的。
“我喜欢窝在你这里,”她盯着他说,“在这里,我可以不必是我,一如你不再是林少夫。”
“既然那么讨厌你的身分,为什么还汲汲营营于权位的争夺?”分明是利欲薰心之流的惯性牢骚。
“为了报仇。”她面色霜冷的盯着墙上一帧邓肯的经典芭蕾舞姿照片,翦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阿忌愕然地望着她,紧盯着她的眼几乎要触及她的鼻尖。
“把话说清楚。”
“我不需要对你掏心。”这方才的失言,她深深的懊恼着。寻常的她不是这么轻率的,今儿肯定是疲累过度,才会语无伦次。
“是你起的头。”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怎么受得了。
“我只是回答你的疑问,对我,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了也不具意义。”他俩关系的依存,纯为金钱交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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