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的香。

“你终于给放出来了。”她说。

这时,那十一名“生癣帮”的好手在盛虎秀的狂吼声中,拔出兵器,包拢了上来。

“不要惹我,”方怒儿说,“不惹我就不打醉酒的。”

他那句话一完,在场还能站着的“生癣帮”徒众,只剩下了六人。

——同伴竟醉得那么厉害,连站也站不稳了。

其实不然。倒下去的五人反而比较清醒。

因为比较清醒,所以出手比剩下的六人都快上一些。

只一些。他们一出手,便倒了下去。他们为什么倒下去,不但仍站着的六人看不出来,连他们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就身受重伤。倒是在一旁的盛虎秀看得比较清楚。他的手指断了,彷佛酒力也跟着血液淌了出来。

他看见使大砍刀的手下,一刀砍向方怒儿,方怒儿一剑刺在他的大砍刀上,大砍刀一震,反而砍中它的主人。

他也看见使流金铛的好手,一铛砸向方怒儿,方怒儿一剑刺在他的兵器上,流金铛便汤了回去,砸在使它的人的胸上。

他更看见使九节金银梭的弟子,一梭击向方怒儿,方怒儿只一剑刺在梭上,金银梭便反而没入在手拿它的人的小腹里。余此类推。五人皆伤。重伤。

盛虎秀看不清楚,方怒儿的剑,因为太快了,只知道那是一截约莫二尺的青芒,像一条透亮的长叶。他看到了这些,酒更醒得快。

剩下的六人还想扑向方怒儿,盛虎秀一声大喝:“住手。”

声音久久仍在暗巷里回汤。咿呀声响,有人开窗张望,很快的又砰地把窗关上。性命还是比好奇要紧。在这年头,谁也不敢多生事端。

那六个人,动作到了一半,也似给点了穴道一般,凝止不动。

晃动的只是灯笼里微弱的火光。

“对不起,这位少侠,我是多喝了点酒,所以才干出这等荒唐胡涂事来,”盛虎秀走过去,走得很慢,摊开双手,表示全无恶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晚您就高抬贵手,明儿咱们都忘了昨夜的事吧。”

方怒儿点头。——人不犯他,他不伤人。

“孩儿们,咱们今天干了这种丢脸的事,还不都给方少侠一个悔改的意思?!”

盛虎秀铁着一手撕下自己右颈一块肉,扔向方怒儿,边道:“小兄弟,这就当我盛某人向你认栽吧。”

方怒儿眉一蹙,道:“也不必——”但盛虎秀已连皮带血,撕下了一块肉,别人如此,他还能如何!

——他一向不咄咄逼人,也不赶尽杀绝。

暗巷里,他伸出左手接住了那块血肉。——那一种冰冷滑漉的感觉,倒像是一条活着的蛇。

忽听杜爱花叫了一声:“不要接——”甚是惊急。

方怒儿心中一动。

这时那六名“生癣帮”好手,各在自己左臂撕下一层皮肉,也都鲜血淋淋扔向方怒儿。

方怒儿急闪,忽然,他觉得左手不是手,而是一种感觉:腐烂的感觉!

这时,他听到盛虎秀的笑声。““生癣帮”的“飞癣”你都敢接?”他笑着身退,退得快而又曲折不可捉摸,“听说你还想跟我们帮里第一杀手丈大夫比斗?我真服了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已退到阵外。

——他已功成,只伤一指,自刮一层皮,已无需再冒险了。

倒下去的人已勉力挣了起来。站着的人也向方怒儿围拢了上来。十一个人,形成了一个阵势。在他们眼中,中了“飞癣”的人,比死人还不如。

方怒儿觉得体内至少有三十张快刀,正把他的五脏六腑一一分解掉。他觉得天昏地暗。

——黑暗不是来自外面,而是体内。他因痛苦而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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