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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一起使勁才有時扣死。

去阿里的隊伍在拉薩又重新調整了一次。田斌、周小兵兩位女士是相約從廣州乘飛機趕來的,路上她們遇到三個男子漢,湊巧的是,這三個人也專為阿里而來,是田、周的校友。他們的名字是岑伸、馮遠、馮嘉祥。張宇卻因故退出,那天下午,我們組成廠一個六人行動小組,大家互報姓名,像老友重逢似的興高采烈。大家清楚,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一個生死與共的集體了。

岑伸、馮遠、馮嘉祥為表示自己去阿里的決心,個個剃了光頭,以絕回頭的念頭,沒想到,沿途無處可以洗澡,光頭倒大大方便了他們,這也算作一個意外收穫吧。

為便於稱呼,馮遠、馮嘉祥、岑伸按年齡大小,分別被授予了光頭a、光頭b和光頭c的稱號,簡稱為光a、光b和光c。

六人都是攝影發燒友,長槍短炮扛來了不少,光a還帶了微型錄像機。

出發前的一天,我們去拜訪了拉薩的一位活佛,又聚在一起舉杯互祝平安。

七月二十八日,高原陽光浮動在拉薩城的街頭,我們在這飽和的燦爛光芒里,走出了這座歷史悠久、有著過於沉重宗教色彩的日光城,走向了遙遠的阿里。

初識泥石流

雅魯藏布江兩岸,高山陡峭,聳入雲天。山體裸露著砂石和石頭,籠著薄霧似的若有若無的綠色,那是稀疏的草宣布夏季對於荒山的一次小小占領。

這些山體十分鬆散,從格爾木進入拉薩時,我已領教過它的滑坡和泥石流的淫威。

那一天,我們在當雄吃過晚飯,汽車剛剛啟動,東邊的天空積聚起了黑壓壓的雲層,閃電把才暗下來的大草原照得一片通明。不一會,滂沱大雨像千人大合唱,把四面雨聲匯成起伏的波浪,陷我們於楚歌聲中。

青藏公路是柏油路,一般下點雨問題不大,出乎人們意料的是,今年雨水是幾十年不遇的。沿路的橋樑、涵洞幾乎都被沖毀,汽車老遠就要下公路,從一條條河,溝中趟過去。平日不到三十小時的路程,我們從二十三日下午一點出發,日夜兼程,直到二十五日上午十點半才抵達拉薩。

這天晚上的大雨,從當雄到拉薩,沿途的大小河流和溝渠都水勢猛漲,老遠就聽到它們嘩嘩的巨響。車一頭扎進河裡,一米多高的輪子被水淹得不露一點膠胎,車像船一樣渡河而過。在離拉薩大約六十公里的地方,泥石流衝到了路面。這時已是半夜十二點了。

司機叫醒大家下來搬石頭。高原反應加睡意膝隴,走在夜空下的路面,我像騰雲駕霧,邁起了太空步,把一塊又一塊混著泥漿的石頭搬走,我得使出比平常要大得多的力氣才能搬動它們。

雨已經早停了,那發出巨大響聲,有如悶雷滾過夜空的聲音,是路下面的拉薩河發出的,那裡漆黑一團,只聞狂怒的波濤拍掃、擠壓和升騰後又塌落的聲音。它是那樣巨大和磅礴,像一頭髮瘋的野獸慾撕裂這條山谷,摧毀這插入江心的峭壁。

平生第一次見這麼可怕的水流,真害怕整個路基垮下。

汽車衝過泥石流路段,才走了一會,車燈又照著了一股渾濁的水流,它騰空而起,如蛟龍飛越,司機都是青藏線玩命出身的,一踩油門,臥鋪客車猛地沖了過去,那水柱擊打在車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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