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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大聲告訴對方,我們是記者,對方於是免收。他更高興了。再後來,凡過卡或遇到收費,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訴對方:我們是記者!

當我們一路興高采烈,第二天穿過仲巴,中午衝到了薩噶,欲過雅魯藏布江時,不想,又面臨了一道更大的難關。

雅魯藏布江水猛漲,渡口接上面的命令,為了防止意外事故發生,一律停止擺渡。我們從這裡直插樟木口岸的計劃眼看就要泡湯。

管理渡口的是一個公路道班,我與扎西去找他們時,道班的人士在搓麻將。我們站在一邊,等他們決出勝負。當頭的是一個臉上有塊爛皮的中年男人,我拿出記者證,向他陳述了一大堆理由。他最後表態是:他去請示縣公路段,如果上面同意他擺渡,他就擺。他說,萬一出了事他可負不起責任。

於是,我和這位班長又坐上索多的車,返回幾公里外的薩噶縣城。不巧,段長下公路道班了,很晚才能回來,我們無功而返。

晚上,我們就在道班的院子裡搭帳篷。院內已搭了一個氂牛帳篷,篷內往了幾個日喀則的藏民。他們趕著一大群羊從普蘭過來,邊放牧邊趕路,走走停停,過起了吉普賽人一樣的流浪生活。道班班長說,他們是去轉山的,現在是趕回日喀則去。

這幾個藏民正為一隻病羊憂心,見我們來了,找了班長。要他勸我們買下他們這隻羊。

我們遇到過很多前往崗仁波齊轉山的,大都是開著東風車,天一黑,車往有河流的地方一停,一幫人,有的扎帳篷,有的生火,婦女孩子像到了家一樣歡天喜地,這也算得上是旅遊吧,像這群放牧著羊群一路徒步去轉山的,若不是別人介紹,我們根本分不出他們是牧民還是轉山人。路上遇到的放牧者也許就是去轉神山的。

病羊我們當然不要,兩百元一隻,要就要一隻好的。牧民開始不肯,見我們不買就同意了。 我跟光b跳進欄里抓羊。平生第一次捉羊,想不到羊是這麼溫順的動物,一頭毛色潔白個頭高大的羊很容易就被我們捉住了。望著它那雙善良的眼睛,我有點不忍了,又鬆開了手。

牧民可能急等錢用, 見我們空手出來,又找來班長勸我們買。光b進去抓了一隻,要牧民給我們宰。

班長的小兒子一個勁鬧,不讓殺羊。我也不忍心看下去,迸了屋內。一個牧民用一根繩子就結束了它的生命。世界上可能沒有比羊更老實的動物了。那牧民把它攏在懷裡,用一根帶子把它的嘴和鼻子綁緊,羊無法呼吸,只是蹬蹬腿就窒息而死了,一雙善良的大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鼓凸了出來,瞳孔中已經沒有了那束生命的光。

牧民熟練地剝下一張整皮。扎西想要這張羊皮,為了讓班長給我們擺渡,我們把皮給了他。扎西為這張羊皮生我們的氣,兩天都是氣呼呼的。

破開羊肚, 裡面全是黑紅的淤血,我們把血和內臟給了這幾個藏民。光b又慷慨地送了班長家一條腿。剩下的羊肉我們全部給了班長的媳婦,讓她幫我們弄熟。

晚上,班長一家和道班的人與我們圍成一大桌,共進晚餐,一大塊一大塊的羊肉,每塊足有幾兩重,盛在一個塑料籃里端了上來,一人拿出一塊,大家狼吞虎咽起來。

我咬一口,滿嘴生香,鮮甜無比。聽說羊肉吃多了容易上火,我一直流鼻血,吃了一大塊就不敢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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