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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灑。
這真是富有戲劇色彩的生活場景,男人們要女人們來寵,想起來就令人忍俊不禁。
媳婦是站來的
男人們撒嬌自有他們撒嬌的道理。在科加還保留著母系社會的遺風,男人娶媳婦要站門口(以前是搶)。你看上哪家的姑娘,先要在天亮前把酥油點在門楣上,然後在離大門幾米遠的地方擺上酒壺,求親者就開始直挺挺站在人家的大門前,等主人起床了,開門了,然後趕緊脫帽致禮。主人發現有求親者站在門外,他們往往愛理不理。到了吃飯時間,求親者家裡送來了飯菜,或來人替回站門者,讓其回去吃飯,臨走,站門人還得高聲向門內喊活,說自己回去吃飯,特地請假。
如此三天下來,如果對方還沒動靜,男方就要再來一位親戚陪站。這一站,長的有時達半個月之久。
男方&ldo;站婚&rdo;一般都能&ldo;站&rdo;來媳婦。女方如果不嫁,也有辦法,那就是知道男方要來站門口,一大早就起來把住門口,不讓對方點上酥油,男方因此而失去站的資格。
&ldo;站&rdo;來了媳婦,並非像其他地方的人那樣把媳婦娶過門,夫妻另立門戶,就算一個新家庭誕生了。科加實行的是夫妻分居。不到一百戶人家的科加,分居的就有三十多戶。男人在新婚之後就得回自己的家,只有農忙季節、逢年過節來走動一下,幫忙做些農活,有時也做針線活。有了小孩,做父親的就可以經常來看望孩子了。孩子大了,只要協商好,父親也可以帶走孩子在此之前,父親並沒有撫養子女的義務。
之所以還保留這種婚姻關係,科加入講了兩點理由,一是經濟原因,因為婚禮要花費大筆錢,男人還得向女人付奶錢,家裡窮的付不起錢;二是人際關係,一般家庭都由女兒掌權,有了妯娌,人多是非也多,弄不好還要分家,大家庭和血親關係就難以保持了。
這種&ldo;女兒園&rdo;的家庭結構,我在雲南寧范的瀘沽湖也遇到了。一個多月後,我進入這個深山中的女兒國,住進了摩梭人的木棱房,摩梭人對這種婚姻關係十分推崇,老人們還擔憂年輕的一代經不住外來生活方式的衝擊,把他們這個世代因襲的好傳統丟掉。他們把它稱之為&ldo;走婚&rdo;。與科加人不同的是,摩梭人男女青年相愛,男的要半夜三更偷偷地溜進姑娘的花樓(成丁的少女都有一個花樓,姑娘長到十四五歲,家裡人就讓出一間房讓姑娘單獨居住,家人從不去打擾)。直到女方生了兒女,婚姻才正式公開。男人由母親作主,到女方家大擺宴席,承認這宗婚姻關係。也有極個別不願承認的,這也沒有太大關係,因為男方不存在撫養義務,又被排斥於血緣之外,因此婚姻變得十分自由。我問一群摩梭族小孩,知不知道爸爸,他們都點頭。我問爸爸媽媽中喜歡誰,幾個孩子異口同聲說&ldo;媽媽&rdo;。
瀘沽湖與科加村都處於邊地的崇山峻岭之中,前者位於雲南、四川和西藏交界的橫斷山系之中,後者則處於與尼泊爾相交的喜馬拉雅山脊里天然的屏障,使他們保持了遙遠的古風。
陷落雪水河
下午往回立,車過普蘭加油,我們上看所謂的國際市場。這真是一個戲謔的詞語,國際市場的規模還比不過內地一個鎮的圩場。去國際市場要經過一個橋頭市場。我看到一個甘肅小伙子與一個尼泊爾青年做生意,好像是在做一場遊戲。靦腆的尼泊爾青年要買一件襯衣,雙方態度都十分隨便,又是調侃,又是推揉,又是笑,雖是做生意卻沒有多少買賣味,反而覺得很有詩意和人情味。這個日用品市場,幾乎都是甘肅人擺下的攤,他們中許多人還是親戚。這種做生意成幫的現象還真普遍。在青藏線的班車上,我就遇到一個青海湟中縣的小伙子,他是到樟木去進貨的,主要進的是印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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