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了吧。
见她凄然,动了恻隐。陆逸明生性毒辣,在他底下承欢实属不易,于是辗转劝慰道:“不必跟谁比较,陆一葵即是陆一葵。陆公馆的要员,谁也不敢小觑了去。”
她咬一咬唇,迸出一寸冷笑:“师姐是人在尘外,心无挂碍,才能说出这么超然的话来。这一行,向来是本事说话。”于是扬一扬手中箱子,便要离去。
我心下一动,急忙拦了她,夺下她手里的箱子。
她眉心拧起,手里银光一闪就拈着一只鱼纹发卡刺过来,我侧身绕过再捏了她手腕化解了她的力道。她只喊道:“刚刚就作壁上观,这会子却夺了东西邀功。师姐好谋算!”
“别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夺不去。”我放了她,把箱子掷在地上,只听箱子里发出金属摩擦碰撞的响动,让我更加笃定。“只怕你拿了这箱子回去,别说请功,能保命就不错了。”说罢解下了衣领上的蝶恋花纹银质小别针,取下针头,三两下撬了那铜锁。
一开箱往地上一倒,哪有什么金条,一箱子的铁条。
陆一葵傻了眼,二话不说要跳入河道中再寻,我伸手拉下她,“晚了。调虎离山之计,东西肯定不在了。”
她两眼发直,不能相信眼前事实,“怎么可能,明明是那人从水里把箱子摸了上来,明明是我从他手上夺下……”
我灿笑:“有什么不可能。付赎的地点是对方选的,连箱子搞不好都是对方指定的。只要早早把这只障眼丢下去,先潜人去取,趁你二人打斗出个结果,那人再坐收渔人之利。只你太傻,又不是没见过金子。抱在手里这么久了,且不说重量不同,怎么连金铁之音都辨不出来。”
“费了好大工夫,竟抱回一堆废铁!”她霍然抬头,眼里似带了利刃,闪出刀刀毒恨。“什么人,竟**我于鼓掌,让我查出来必叫他生不如死。”
“你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何还差人夺那相片?”我早已不解,问道。
“是陆爷收到点风声,说是你跟了吴大庆几日。我才差得人去,起先也不知道是相片。”她还算是个忍得了的,很快平了气。
噢,原来身边布满眼线。“风声”?谁给的,楼下卖饼的阿婆,晚上站街的流莺,还是对面遛鸟的兔儿爷?呵呵,草木皆兵。我不是不知。
“那么,这几日,你们有眉目了么?”我漫不经心继续问。
“没有。那人通天,师父也头疼着。”她怀疑着问我:“怎么,师姐有数了?”
“你们这么多人都查不出个所以,我单枪匹马能有什么消息。”我自然摇头否认。
“那好,我该回去领罚了。”她不忘规矩,对我施一施礼
我指着一地铁块,衔着笑:“不带回去了?好歹有个说法。”
“留着给师姐垫桌脚吧。”她愤愤道,正待离去,忽又回头:“我看那简方良倒是对师姐动了真情了。不晓得给师父知道了他该气成个什么样子。师姐后会有期。”便点足留音飘然去了。
我起身望着一江楚水叹叹,我何尝不知呢。我对他一直表象分明,他该是透彻的。“士之耽兮,尤可说也”,而我却……这份感情之于我根本是一段处处暗流的漩涡,一不当心便粉身碎骨,我实在不愿意在当下再为这种事劳心分神了。
于是掐了念头,装好别针,去看那箱子有甚特别之处,又随手翻了翻那堆铁块。发现有一块竟有个夹层,抽开了去,拉出一个绒布裹着的玩意。小心翻开了看,却见里面是一对蝶翅状珊瑚石为坠的串珠流苏金步摇,手工精细,光华无比,好生眼熟。
“啊!师父的!是师父的首饰!”我反应过来竟然失声喊道,马上捂了自己的嘴。
好在四下无人,那队巡捕也早被简方良带往别处了。
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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