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他笑着拎起那壶子酒在我眼前晃荡了下,“弄了点糟烧孝敬下老爷子。”
“大白天喝酒?!”这个简方良,真想得出。
“老爷子那鬼地方又昼夜之分么?”
我被驳住了,只能让他去了。
及到米仓前,阿咩不知跑去哪儿玩去了,门前冷冷清清的。我刚要举手敲门给暗号,就听到简方良高喊了声,“刘爷,我们来了。”
门板立刻被搬开了!
我犯嘀咕了,刘爷对简方良也未免太眷顾了些。
刘爷站在门里,先是极严厉地打量了我二人好一番,一会才微微颔首语气里含了笑道:“今天倒是一对一起来了。还有点良心。”
我咋舌,刚要辩解,简方良就举着酒跨进门里跟刘爷两个往深处走去,只把我一个人撇在门外。我憋一憋嘴,只好跨了门槛搬好门板,再跟进去。
等我赶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就最里面的一张黑漆矮几坐了,开了酒对酌谈笑起来。简方良就几起著名悬案与刘爷一一分析对线,二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得不亦乐乎。我虽也坐了,他们只顾谈他们的,我倒成了个外人。
总坐了一刻有余,看他们仍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终于按捺不住,出言打断“刘爷,是您叫小改寻了我来的。我人在这里,你怎么净顾着跟他说话。”
“小改是谁?你朋友?”简方良不认识那报童,因问到。
“你不是跟刘爷极为亲厚么?怎么还有不知道的。”我言带酸意,白了他眼讽道。
“爷跟简探长说话,许你出声了?”刘爷狠睇了我一眼,复又放下我转头跟简方良说话,“那是我一个小跑腿的,才七八岁大。你看看,这个毛丫头半点规矩不懂,就你还看得上她。”
“我也拿她没办法。”简方良闻言笑了,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一听这对话越发不对劲偏了方向了,便不乐意地对刘爷嗔道:“刘爷,您说我没规矩,怎么偏他就不用守那进门的规矩?您要再不说件正经的,晚辈要告辞了。”说罢作势要走。
简方良连忙起身拉住我,把我按下来,对刘爷赔笑道:“老爷子莫怪。这位大小姐就这脾气。”我挣扎一阵,无奈他双手死死揿住我肩头,叫我动弹不得,真是气结。
“他不是咱们这行子的人,守什么规矩。罢了罢了,这个丫头向来就这火爆脾性,说风就是雨。跟她师父年轻的时候呐,一个样子。”刘爷也不看我们,只举起酒瓶直接往口中灌,复道一声“好酒”。
他这一句倒提醒我方才陆逸明谈起之事,我实是好奇,于是扯开简方良的手问了:“刘爷,师父年轻的时候也动过退身的念头是不是?”
他拾起桌上一盘花生米中的几粒刚要送进嘴里,听我发问,却是顿住了。连带刚坐定的简方良都有微妙色变。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简方良到底是外人,我怎能在他面前提到行中之事。究竟是我太莽撞,还是未曾有心防过此人?我极力撇了念头,不愿深究。
“陆逸明告诉你的?”刘爷送了花生,给简满上酒,又自己拎起酒壶呷了口,才愿与我开言。他看了我一眼,从边上案上取了只小陶碗也替我倒上些酒。简方良却是只顾低头饮酒,不参与话题。他还是有些分寸的。
“那么,师父为何退身?师父的死是不是跟此事有关?”我见他松了嘴,口快接到。也推脱不得,举起碗低头抿了口,眉间紧得一蹙,好辣。
“陈年往事了,提它作甚。”他见一壶酒倒尽了,又要起身往里间的灶台去取他自己藏得那些。简方良见状抢了一步扶住刘爷坐了,说声“我来”,就撩了帘布弯身进去了。留爷与我二人坐于几边。
“覃夕不过一步棋子,幕后真凶是谁至今不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