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陪你去。”他晓得利害,朗声对我说,口气万分坚定。

“不行!”我还未开口相拦,刘爷已经开腔,只手阻道:“你第一个去不得。你去了只会给月丫头惹来更多麻烦。小简,陆逸明盯上你很久了。你们两个一齐出城,反叫人怀疑。到时候陆逸明开腔,丫头给治一个私通官府的罪,整条道上随便什么人都能出手对付她。她功夫再好,最后也不知道会死在什么人手上。绝对不成!”

“可我怎么能让她只身犯险!”简方良急了,定声以对。

我不是不感动的,婉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他脸上是出离愤怒,完全不理会我,竟对刘爷命道:“刘爷,如果我不能去,你能!”

我赶紧去掩住他口,“你疯了!怎么能这样对刘爷说话。”简方良却一把抓下我的手,紧紧攥着。我就这样任由他攥着,他的手本就宽厚,又因为饮酒的关系是温热的。而我的手指并得太紧不一会便根根作痛,可心里却是暖的。

再看刘爷丝毫不恼也不接话,只僵硬得往碗里倒酒,眼见就要溢出来了。三人都忽然沉默不语,只留这酒水淅沥与外面传来得暴雨咆哮之声在这冗长的过道里相应。

我唇角开始渐渐酸楚,却语调清灵得破了这一处默然,对简方良说道:“你去不得,刘爷更去不得。且不说他一把年纪了、这是晚辈之间的祸端,不该让他老人家为了我冒险。更重要的是,如果我真得遇到什么麻烦,刘爷必能替我善后。可如果一开始就将他都牵连进来,我真真半点余地都没有了。你都说了,刘爷是恩人,我们欠他的已经太多太多。”

简方良还欲阻挠,刘爷却不让他出言,只肃然直视他道:“月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不心疼她,只这事我现在不便出手。说到底这是十全一派的家事,我要是明着出手管了,就是汉入楚界,过了。陆逸明疑心病重,且对观应的死耿耿于怀。要不是观应当年说了谁都不许再追究,他早就把整个行道给翻过来了。所以我这会子只能置身事外。但是你放心,这丫头若有半分差池,我自会出手了结那欺师灭祖的畜牲。曲则全,枉则直,你也不能太急进了。”

“只怕到时太迟了……”许是简怕我吃痛,化了力转而与我十指交握,分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怎么在你心里,我这么不堪一击?”我尽力抵住心里滋生出的丝丝缠绵,仰头望着他,盈盈含笑问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言带无奈,眼里满是怜惜。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体己话回家说去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个老头子面前卿卿我我。”刘爷明显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储米池走去。

我一时烫了脸,大为窘迫,连忙抽了手,也不再看简方良的表情,只直直立起来去跟那刘爷。待我跟上去,刘爷早已落了地拿了一个桐木匣子在手上。他把东西交了给我,吩咐道:“老玩意,你知道怎么用,这次的剂量我给加重了。你若得手了,差你师父的信鸽给来个消息,我自会安排蜀中的老朋友前来接应。我知你这丫头嘴硬心软,必下不了杀手。我这个老头子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兵贵神速,你早去早回。”

我心存感激,连声谢他。简方良复也跟了上来,见刘爷只给了我这么一小盒东西,又露出犀利目光,“刘爷,你好说也给月儿一柄枪防身。”

刘爷仍是不动怒,只哼笑一声,“杀人的玩意,她耍得比你惯了。你别小看这一小盒子,对月儿来说比十支枪还顶用。要不是这丫头,我还不肯轻易给了。是驴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又掸了袖子,畅然说道:“你要真心疼她,完事了带她走。她现在半个知心着意的人也无,一个人孤苦伶仃像话么……”

我急忙断了这话,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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