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是千古传下来的训条,从现在起,太太的一日三餐,只能是我和大小姐亲自来喂。”
李妈忿忿不平地问:
“那我该干啥?”
我看也没看她半眼说:
“呃——,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呢,搬下楼去打扫台阶,永不能上二楼。如果不服从管事的指派,就卷起你的铺盖,滚下山去。”
李妈指着我的脸说:
“我伺候了太太多少年了?你的黄嘴岔子还没蜕尽,就管起我来了。你有几个脑袋?”
我说:
“放下你的手,你不配指我。你还有脸提你伺候太太,山林里是谁传言出早上送进洗脸水时,见到太太的狐狸尾巴?大家伺候了太太这些日子,谁见着太太的尾巴了?”
小丫头子和老妈子都摇了摇头,齐声回答:
“没看见。”
我指着她的脸说:
“你这样暗害太太是什么意图?大家都不知道还有更可恶的事情,她竟然说我们的太太在雨夜和牛子大哥不清不白。好一个恶奴!你是不是还要我揭穿你更多的谎言来呀?让你打扫一百六十九级台阶就算你每日向太太赎罪吧。假如还要听凭别人指使变法生事,我让太太下令将你血溅五幡!”
我又对小丫头们说:
“让他滚下楼去。”
小丫头们平时受尽了她的气,现在巴不得一声,都一齐上手,将李妈子推出门外。然后把她所有用的东西,从楼下的下人房里扔了出去,赶到崖下民房里居住。
我感到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这时小丫头带着郎中上楼来给太太看病,我说:
“太太已经睡下了,依我看今天就不必看了。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郎中说:
“那怎么能行,养病如养虎,你我是耽搁不起的。”
我说:
“那也好,等太太醒了我让丫头们叫你,现在可是不行。病是三分调治七分养,你专等太太睡了来治,这不是顾了田头失去地头吗?”
郎中只好下去了,我只等六指能够早点回来,对那些药渣有个准确的判断。
晚饭太太只喝了半碗稀粥,是青杨小姐喂的。可以看出太太的心情很好,还亲昵地摸了摸青杨小姐的小手。太太歇下后,我告诉轮班的,假如太太不好马上到楼下的下人房里叫我。
一直到上灯的时候,六指还没有回来。我到石阶下的养马房找了他几趟,马槽上的铁环栓着一排饥饿的马,我每次过去都会嘶叫一阵,很揪心。它们错认我是它们的主人了。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是该回来的时候了,可为什么偏偏却不见人影。我不得不又返回到楼下的下人房。心想:太太今日没有吃药,假如是因为我的疑心产生了错误,那太太的病就更加严重。在这关键的时候惟一期盼的就是六指的回来。
半夜,油灯快要耗尽。正当我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时候,门喀嚓一声被撞开。我睁开眼睛,朦胧之中只见外面跌进一个人来。我大声呼唤,几个丫头应声赶到,壮着胆子扶起来。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血,口里嘘嘘地喘着粗气,微微叫了声:
“金枝儿,我回来了。”
我僵直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地上,痛苦地哭喊了一声:
“六指——”
小丫头们把六指扶上我的床。我跪着爬过去,托起六指的脸。六指抖擞着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药方说:
“我把太太的病症说了……这是新开的药方……以前的药渣是……慢性……毒药。你亲自到……山上……采药……救活太太……救活山林……”
我接过沾满鲜血的药方问:
“六哥,是谁对你下了黑手?”
六指似乎想说话,忽然,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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