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页)
刻意疏离他,自然不会如她的愿,她前脚回来,他也很快折返,并不敲门径直推开,见她拥着被子发呆,连门轴响动也未能听进耳里,他不请自入,关好门窗将雪气挡住,抖了抖身上的落雪,故意弄得很大声,去观察她的反应,可是她依旧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连人带被拥在怀里,声音轻柔:怎么手也不做处理就坐着发呆,在想什么?
淳于月并非不知道他进来,她故意忽略他,希望他知难而退,可是他却如此随性而为,她决定釜底抽薪,彻底断绝现在这种暧昧关系,于是清冷了声线:在想真正的质子该怎样生活!
他骤然愣住,神情也僵了片刻:你怎么老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不能把一切看得简单一点么?
淳于月挑眉看她,神情冷漠:怎么个简单法?按着圣皇制定的规则做,顺着既定的路线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一条路走下去,因为皇命难违,明知道是悬崖也欣然往下跳,这就是您口中的简单?
南宫逸眉头越锁越紧,心里堵得慌:我何时说过要你去跳悬崖了?
淳于月哼笑:谁知道?我早已不再单纯,无法按照您的要求去生活,而我的不单纯,正是您精心培养的结果。记得您说过,有一天,会让我够资格做你的对手,那么现在的我,可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她用他曾经伤她的话来回击,他却无言以对,眉头都凝出了疼色,她却没有半分动容,他苦涩的挤出一丝笑意:月儿,此一时彼一时,你何必。。。
淳于月摇头打断他的话,笑意凄然:你已经为我们选好了路线,那尽头就是决裂,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只有那样,才能保住淳于,不是么?
南宫逸神情骤然冷凝,瞬间放开了她,起身与她对视:这么说,你是准备为了守住淳于不惜与朕对抗?
淳于月淡然一笑:一开始不就是如此么?是你我的关系太不正常,才会让彼此一时迷失了本意。
南宫逸气急反笑:不正常?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我们正常的关系?
淳于月直言道:质子就该有质子的生活,而不应性别不同有所不同,现在想来,从未听说过质子还有职责为皇上暖床,不是么?
南宫逸彻底被她激怒,连说了几个‘好’字:淳于公主既然这么想纠正你我的关系,朕会成全你,让你体会到真正的质子生活。
他说完拂袖而去,淳于月淡漠冷静的表情瞬间瓦解,苦涩丝丝浸入心里,挥之不去。
丞相有情
嫣六年,初春,尤国大军搬师回朝,淳于月身为质子,没有资格与皇帝、将军马车共乘,徒步与其它士兵一样步行跟随,几千里的路程,她就那样一点一点挨着,艾雨几人有些不忍,想着她到底是女子,又贵为公主,起码该有资格骑马,南宫逸却一语堵了:马匹精贵,应该留给有功社稷的兵士,她一心要与我尤国作对,留着性命已然是恩赐,也配乘马。
艾雨心中不忍,还要再劝,南宫逸却说:谁敢再劝,就去陪她!
这下谁也不敢再说,倒不是怕跟着受罪,只是都很清楚,多说只会激怒他满胸郁结,淳于月的下场只会更惨。
一路回国,少说也要大半月,淳于月就这般走着,与一般士兵无异,累了席地而坐,倦了枕草而眠,可她依旧闲适安静,似乎这便是她最惬意的生活,南宫逸越是看她如此,心里就越是愤怒,想着法刁难她,她也安然受着,还挂着那比沐文玉更虚无难以琢磨的笑意,气得南宫逸真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是他到底也只是气她以决然的姿态对自己,心里对她遭受的罪也是不忍的,却不想率先服软,彼此这样僵持着,每每夜深人静、众人都酣然入梦时,他却怎么也无法成眠,透着那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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