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 (第3/5页)

在下一期《现代》上。”

“必须的,下期杂志咱们开一个新诗专栏!”施蛰存说。

施蛰存属于周赫煊的铁杆粉丝,非常喜欢他之前的几首朦胧诗,现在当然要力挺偶像的诗歌新作。

至于杜衡嘛,他是个小说家,关于他最轰动的事迹,就是引起了“第三种人”的争论。他去年写文章说,自己是居于反动文艺和左翼文艺间的第三种人,结果引起文坛大混战,连鲁迅、瞿秋白等人都加入了战斗。

这件事咱们在前文提到过,始作俑者就是杜衡。此君就像是后世贴吧炸鱼的,抛出一个奇葩的观点就撤,炸出一堆旁观者互喷,他这个挑事的却站在旁边看热闹。

杜衡笑着说:“诗歌点评你来写,我去给周先生写信。”

周赫煊抛出《赞美》这首诗,恰好遇到了诗坛革新的关键点,想不引起轰动都不行,估计“现代派”诗歌要因此提前成型了。

602【开山祖师】

北平,简陋的北大宿舍里。

由于正值暑假期间,整栋宿舍楼非常冷清,连鬼影子都见不着几个。

“啪!”

孙作云拍死一只蚊子,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稿纸上。他袒露着上半身,穿着一条短裤,脚上是一双劣质拖鞋,折磨样要多吊丝就有多吊丝。但是,他正在撰写的这篇文章,注定载入中国近代文学史册。

孙作云出生于东北辽宁,也即是说,他现在是个流亡学生。

他的大学生涯非常曲折坎坷,19岁时毕业于东北大学附中,本来可以免试保送进入东北大学。但他却孤身前往上海,凭本事靠近了复旦大学。

孙作云在复旦读了不到一年的书,突然“一二八事变”爆发,日寇悍然入侵上海。复旦学生们发起组织义勇军,孙作云毅然投笔从戎,弃学加入了积极抗日的十九路军,负责给前线杀敌的将士们运送弹药。

这一仗打得稀里糊涂,中日两国居然和平休战了,复旦的学生军也随之解散。

孙作云他们这些学生就尴尬了,当兵当不成,上学也上不成。一气之下,孙作云干脆跑去北边,当年就顺利考入北大读书。

孙作云马上就要读大三了,他前些天看到周赫煊的新诗《赞美》,于是决定写一点什么。

就当是,提前写毕业论文吧。

书桌上摆着十多本参考书,外加厚厚的一摞杂志,孙作云下笔如有神,很快稿纸上就出现一行行钢笔字

“《论‘现代派’诗》

(一)中国新诗的演变三阶段

从胡适先生的《尝试集》算起,新诗到现在已有十多年的历史……到现在新诗走到最迷乱的道路,新作家们又各自标新立异,而新诗形式的不固定,也是造成混乱原因之一……

我把新诗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1郭沫若时代,2闻一多时代,3周赫煊时代。

第一期:郭沫若时代的作家,非常多,也非常庞杂。不过这时代的诗,意境与内容,尽管彼此不同,但其共通的特点是形式的不固定,不讲韵脚……

第二期:以闻一多与徐志摩两先生为代表。徐先生的诗歌特点是流利,清莹,华丽……和闻先生同派的诗人是陈梦家先生。陈先生的诗,意境与形式并茂,且不为人藩篱,最能表现自我的一位诗人……这一派诗的特点,是形式的匀整,音节的调叶,且取材亦较他人为高。

第三期:以周赫煊先生为代表,和周先生同派的有戴望舒、施蛰存、李金发等先生。这派诗的开端,是周先生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简单的两句话道尽了人间丑恶。这首诗用新奇瑰丽的意象,给后来的诗人们带来许多影响。这派诗是现在国内诗坛上最风行的诗式,特别从一九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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