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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东门庆又打了个酒嗝,道:“我只睡一会,只一会!你记得叫我!”便要躺倒,令狐喜赶紧扶住,道:“这里不好睡!来,跟我来。”
东门庆脚步沉重地跟着令狐喜,越过一道走廊,令狐喜拉开一道拉门,进去后还没见到人,就先闻到一股香味,东门庆心道:“他们要套我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么?”
便觉令狐喜将自己往榻榻米上一放,跟着刷刷两声,又有一个人进来,他斜眼望去见到了半边身子,果然是个女子。便听令狐喜道:“好好伺候着!记得方才我交代了的话!”
那女子道:“五当家……我……”但被令狐喜睁眼一瞪,便不敢说话了。
东门庆心道:“原来是美人计。但若只是要诱我,又布置新五郎新六郎他们在外边做什么?”
他毕竟喝了不少酒,这醉是三分真七分假,朦胧中忽见令狐喜将那女子一推,便有一个柔软而冰凉的身体栽倒在自己身上,东门庆自然而然地就抱住了,那女子啊了一声,令狐喜却是一声轻笑,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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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受美人计
“要不要吃了她呢?”
东门庆抱着那女子,脑子还在盘算着得失利害,裤子里的玩意儿却顶啊顶的有些硬了。那女子的大腿碰到这硬物赶紧挪开。
东门庆一笑,翻过身来将那女子压在身下,见她花容失色,满脸惊慌,心道:“好像不是风月老手。”便生了几分怜惜,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认出她就是昨夜那个歌姬,只是此时不着浓妆,所以看起来和昨夜有所不同,淡抹之下,另有一番风味。
身下的人虽美,东门庆心里却在叹息:“唉,我爱的是你的艺,他们却要将你的人送给我,想想当真是煮鹤焚琴!”心里虽在叹息,但裤子里的玩意儿却越来越不听话。东门庆随手把玩弄她的耳垂,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才被东门庆压住时颇为紧张,过了一会觉得东门庆虽压在自己身上,但因为压上来的姿势恰到好处,自己竟不感到难受,再觉耳垂麻痒,呼吸也急了起来,小声道:“艳艳,欧阳艳艳。”
东门庆垂下头来,在她耳边问:“你昨晚唱的曲子,是魏先生定的调么?”
欧阳艳艳一听浑身一抖,颤声道:“你知道魏先生?”
东门庆道:“我从一位朋友那里听过他的大名。”说到这里停了停,在欧阳艳艳的脖子上嗅了嗅,道:“你不但歌唱得好,人也香。”
他二人所说的魏先生乃当世最杰出的戏曲大师,他因不满南曲的粗糙讹陋,足不下楼十余年,博采众家、兼师南北,终于成就了“声则平上去入之婉协、字则头腹尾音之毕昀、功深鎔琢、气无烟火;启口轻圆、收音纯细”的水磨调,此为昆曲大成之兆。因魏良辅是昆曲历史上的里程碑人物,故被后世誉为“昆腔之祖”!唱水磨调之歌姬爱魏良辅,正如唱柳词之艺妓爱柳永,其中夹杂着爱才、知己、感恩乃至崇拜,感情之微妙实非三言两语所能了喻。
欧阳艳艳听到魏先生三字后,心理便产生了变化,不再紧张,却想:“不料在这海边鲨穴中,还能遇到一位知音人!”又听他赞自己的体香,不觉有些羞涩,忽然想起一事,附在东门庆的耳边道:“公子!不可!他们是要借我来害你!你快想办法脱身吧!”
东门庆一呆,哪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又担心是令狐喜吩咐了她来试自己,便继续装糊涂,道:“谁害我?脱什么身?”又举手在她敏感处轻抚。
欧阳艳艳紧紧抱住了他,低声道:“公子,他们真的是要害你!还吩咐我待会若有人进来,就只管哭,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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