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身子轻飘飘的,有一种飞的感觉。这是哪里?我看看四周,应该是作战的原始森林吧?不像,那里杂草丛生,四处散发着枯枝败叶的腐烂味,这里却是花香叶茂,在腾起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有人在叫我,“班长,班长。”人在哪呢?我顺着声音找过去,从一颗大树背后走出一个人来,他不是呆子吗?他不是牺牲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班长,班长,”又有人在叫我,好像是杨波的声音,他也在这里。“班长,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王红生、黄敬、赵东、韩国庆……,我的战友们都在这里,他们都招着手在喊我,我想向他们走去,可脚却如同水泥浇灌似的,拔也拔不起来。
“拉拉我。”我向他们伸出手,他们看看我,伸出的手又缩回去,“班长,我们等你。”说完,几个人似笑非笑神仙般飘走了。
“你们不能走呀,”我张开双臂,绝望地大叫:“等我!”脑袋又被什么撞了一下,我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往下落……。
我清醒过来了,想睁开眼睛,但右眼眼眶无比疼痛,而且好象什么把眼睛粘住一样。我用手揉揉,粘乎乎的,抬到左边一看,原来是血。我用衣袖搽搽,右眼可以模糊的看见东西了,头上是一亘被炮弹打折的树干,幸好身旁的石头帮我挡住,没有落到我的身上。身边传来了枯枝败叶的腐烂味,这不是我们被炮击的原始森林吗?我还活着?我想立起身来,但左肩一阵疼痛,我不得不又躺下。
四周到处响着的枪炮声,终于让我确定我还活着,只是受伤了。那刚才见到呆子他们那一幕,是梦境,还是幻觉?啊,应该是起死回生,以前在家里听老人说,快要死的人,都会见到死去的亲人朋友,如果被他们拉住了,就死定了。我知道,他们一直没拉我,那是留下我,让我为他们报仇雪恨呀。
我得找部队去。我咬咬牙,用右臂扶着枪把使劲撑起来,还好,脚没受伤。我活动活动脖颈,精神振作起来了。
我四下看看,横七竖八躺着都是战友的遗体。我们是穿插部队,忙着作战,善后主要是国内民兵组成的分队来完成,他们的速度跟不上我们。而越军估计是被我们的大部队打跑了,也忙不过来给我补上一枪了。
我仔细找了一遍,没见到我们班的。我得一个人孤军作战了。我从战友的身上找到没有打过的弹夹,填满我的弹夹带,搜来几颗手榴弹,自己俨然敢死队。
我向战友们敬个军礼,继续向南方进发。
孤军奋战(2)
我没有选择从开阔地前进,那是危险地带。深深的密林是天然的屏障。
忍着伤痛,在密林中孤独一个人行走。没有朝夕相处的战友,内心极度的紧张。一个人无法顾及所有的环境,既要观察前方的情况,又得注意脚下的线路,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心跳加快。
走了大约半小时,肚子开始“咕咕”发叫,肠子不停地蠕动,头有些晕眩,虚汗大滴大滴冒出来。我只好找块石头坐下来,翻遍所有的衣袋,什么吃的也没有。水壶里一滴水也没有。瞥瞥四周,除了树叶就是杂草。再没有吃的,我可能就要因饥饿倒下。看来只有摘一些草根充饥了。我刚要低头拔草,突然发现草从中居然躺着一条曲卷的小蛇,它似乎在发呆,一动也不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精神陡然振作起来,悄悄从侧边靠近它,正当它昂起头,吐着信子向我示威时,我迅速举起枪托,猛地砸将下去,舌头被我砸扁了。我拔出刺刀,砍断舌头,抬起蛇身,带着腥味的蛇血流到我干渴的喉咙里。平时煮熟的蛇肉都不敢吃的我喝了蛇血后竟然全身舒坦起来。后来当我看到那些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生吃蛇肉的照片时,我就不足为奇了。我不是特种兵,没敢生吃蛇肉,但再饿下去,别说蛇肉,人肉我都可能会生吃!
我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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